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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不會殺人。」
這一點就足夠了。
「我很害怕你,我希望你看在我流血都快要流死的份上不要懲罰我。」沈白詹苦笑,「費斯理,我甚至覺得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只害怕你。」
那麼多人都不足以為懼,刀架脖子上的時候都能條理清晰的為自己謀活路。
門外的人沉默,劉建龍的慘叫聲在樓道里迴蕩。
「好。」
沈白詹長長舒了口氣,「謝謝。」
他伸手去開門,還沒捱到門把手便軟軟倒下。
不論費斯理是否原諒,至少沈白詹將重點劃出來了。他認識了新的人,就算跟商堯脫離關係,他依然有去的地方。
如果費斯理能因此找謝江餘的麻煩,那麼沈白詹希望看到兩頭野獸撕咬的盛況。
說起來也真慘,這幾個月病了好,好了繼續病,現在直接被人謀殺。
沈白詹醒來後看著四周的佈置,先初步斷定這不是在醫院。
白色的落地紗簾隔著落地的窗,陽光從窗簾內鑽進來。棕色的木質歐式傢俱擺放在房間內,對床的櫃子上放著一瓶新鮮採摘還帶著露水的白色玫瑰。
沈白詹閉眼,白色玫瑰花,大概費斯理是想讓他死吧。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人還不少。那些人湧入房間,圍著沈白詹床邊站了一圈。
「沈先生,您哪裡有感到不適嗎?」
沈白詹有氣無力地想自己哪裡都不適。
「我在監控器上看到你醒了,沈白詹,睜開眼睛。」
醫生們見到進來的男人,立即讓了一條路出來,好讓男人站在離沈白詹最近的地方。
謝江餘有些好笑,卻又覺得沈白詹這人簡直就是個神仙。
「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我供出來了?」
「……」
「沈白詹,你願意當我情人的第二天我就想明白了。」
「你告訴我讓我找情人的時候多多關注情人到底是做什麼職業,但你為什麼沒問我到底是幹什麼的?」
「你讓我站在我表哥和你中間進退兩難,你很厲害。」
是我小看你了。
沈白詹閉著眼裝睡,面色蒼白且平靜,儘管心裡已起了驚濤駭浪,堪比錢塘江每年一度的大潮。
第37章
鎮痛泵在沈白詹醒之前就撤掉了,準確來說沈白詹應該再昏一段時間,有一半是因為太疼疼醒的。他沒敢動,每呼吸一口氣身體伴隨著呼吸起伏都牽扯著神經痛覺。他睜眼迎上謝江餘的眼,醫生都識相地退了出去,沈白詹道:「你很得意?」
「得意的不該是你嗎?」
沈白詹露出困惑的眼神,謝江餘彎腰與他對視,兩人離得極近。房間內瀰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兩人也不說話,無形的氣勢卻是從背後騰空而起,越來越旺不相上下。
謝江餘將手放到沈白詹受傷的肩膀上,沈白詹面不改色,「我現在很疼。」
「和我有什麼關係嗎?」謝江餘用上了手勁。
沈白詹立即疼得一顫,聲音卻平靜地好似沒事人似的,「當然有關係,費斯理會找你麻煩。」
「費斯理現在在國外。」謝江餘說。
「他總有一個小時回國的辦法。」沈白詹笑了笑,「我怕他但不代表我怕你,謝江餘,你在我眼裡其實也沒那麼厲害。」
挑選謝江餘的確是他自己的選擇,沈白詹從一開始其實也沒準備跟謝江餘牽扯這麼多。但費斯理回來了,他簡直怕極了之前的生活。
物質條件費斯理都給予他最優質的,可帶給沈白詹的全是精神上的折磨。
上流社會的觥籌交錯,光鮮亮麗下暗潮湧動,前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