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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其實並不是離不開他,反而離開他我很輕鬆。」
葉樺研:「怎樣的輕鬆?」
「說不上來,可能就是原本不需要依賴他。」
當初沈白詹以為自己沒有商堯會變得像是兒童那樣生活不能自理,把一切都搞得一團糟。但現在他到了安北依然過得很好,生活被自己安排地井井有條,一頓飯也沒落下,偶爾吃一些甜食還能轉換心情。
青年坐在醫生面前,微微低頭露出笑容。
「我在想我小時候到底是為什麼迷上商堯,他那個人啊……好像生來就很溫柔,就像小說裡的那種男主角,對自己喜歡的人事無巨細,但是我不是小說的女主角,我是個男人。」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並不能完全當做男女之間來相處,更多的是互幫互助,作為對方的精神依靠,卻又不過分依賴。兩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能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能夠一起努力讓生活變得更好。
可商堯什麼時候已經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沈白詹也不知道。
有人說學生時代的戀情不算是戀情,只是對於美好事物的嚮往,青春期會追逐著朦朧的光不斷挑戰,只有存在記憶裡的才是最美好的。
「你當時告訴我你很喜歡商堯,我也這麼認為。」葉樺研回憶道,「當時你和那些因為喜歡同性而來到我這裡諮詢的孩子一樣,你們都不能正視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你跟他們又不一樣的是,你覺得你的性取向是因為你的叔叔。」
當年沈白詹找到葉樺研的原因是葉樺研這家診所,離家夠遠,不會有人認識自己。
「我當時真的覺得他很帥,你看過《大話西遊》嗎?裡頭的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的女人說過一句話,現在都挺有名。」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上天既然安排他拔出我的紫青寶劍,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戰衣,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
「紫霞仙子。」葉樺研補充。
「對,紫霞仙子。」沈白詹撐著下巴吊著眼梢說,「我當年把這部電影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好多臺詞都記下來了,但是我不是至尊寶更不是紫霞仙子。」
「你知道嗎,我昨天見到商堯,我居然沒有想像中的激動,我只是在害怕他找到我的秘密。」
長大的沈白詹有很多秘密,誰長大沒有幾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呢?
葉樺研沉聲,「你最後一次和誰上床?」
「和第一次強暴我的那個人。」沈白詹說。
葉樺研眼中多了幾分不可思議,沈白詹搖頭,「羞恥心這種東西不值幾個錢,各取所需才是我們這行的規矩,我只是選擇了更快捷能達到我目的的辦法。」
他沒再說下去,葉樺研也沒繼續問,女人走到他身旁,手放在他肩膀上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沈白詹沒等到葉樺研的聲音,他抬頭看葉樺研,只見葉樺研用那種悲傷而又平靜的眼神凝視自己。他在告訴她他與商堯互通心意的那天也見過葉樺研這種眼神,當時他正在興頭上並沒有多想。
「你病了。」葉樺研說。
大概吧。
沈白詹分出自己為數不多的誇讚,「你的眼睛真美。」
「你也是。」
「你說你會嘔吐,按照你的描述我覺得像是ptsd。」葉樺研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已經重新恢復了醫生正常工作的狀態,「ptsd你瞭解多少?」
「創傷後應激障礙。」沈白詹回答。
「很輕微,但是也該正視。」
沈白詹在會館那夜被謝江餘下藥,並且進行長達幾小時的運動,建立在沈白詹不情願以及憤怒感到羞辱的情緒下,身體的本能會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