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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穗你勸勸。&rdo;殷暮把帽子給袁潔重新帶好。

知穗笑得眯起眼睛道：&ldo;沒關係，要習慣。&rdo;

宋清喬打完出來重重喘了兩口氣：&ldo;小屁孩兒，小時候不好好管教長大了更管不住。&rdo;

人家才一歲多啊!

總之，據後來宋星澈說，他小時候老做噩夢夢見自個兒爸和自個兒叔聯手抽他。童年陰影實錘。

袁潔的化療到三月份基本告了一段落，再做下去身體也受不住了，只能靜養。殷暮倒是落了個清閒，也沒什麼要做的，等把這學期熬完了就準備出國。

一天晚上，他和宋清喬剛折騰完，難得的竟然沒有睡意。

&ldo;我出國了，麻煩你幫我照顧袁總和姥姥了。&rdo;

宋清喬挑眉：&ldo;麻煩我?&rdo;

&ldo;還麻煩你順便把你自己也照顧好。&rdo;

&ldo;那是挺麻煩的。&rdo;

殷暮想了想，說：&ldo;姥姥好像打算回p城了，袁總不知道怎麼辦。&rdo;

&ldo;就在b城唄，照顧起來也方便。&rdo;

&ldo;不是，她好像想回趟公司。&rdo;

&ldo;那不行。&rdo;

兩人想得一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ldo;曾若雨最近沒訊息?&rdo;

宋清喬神色暗了暗：&ldo;宋相以有去看過她，說沒什麼大礙。&rdo;

&ldo;宋副司令呢?&rdo;

&ldo;誰管他。&rdo;

他們之前連小星澈的周歲宴都沒去參加，說起來從那次矛盾過後，一次都沒見過宋呈穎了。

&ldo;我想把你的事兒處理好了再走。&rdo;殷暮說。

&ldo;我有什麼事兒?&rdo;宋清喬光滑的面板貼著他，&ldo;現在這樣挺好的。&rdo;

&ldo;那你大學畢業之後做什麼?&rdo;

&ldo;繼續畫畫咯，別擔心我了，不也就半年見一次，又不是兩年都不見面。&rdo;

說實話，恐慌感還是有的，不是對時間的恐慌，是對未知的變數而恐慌。殷暮總覺得要是他離得遠了，就如同被扔進了深山老林裡，這邊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了，別說老烏龜宋清喬能憋，就袁潔都是那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口說事兒的人。一個個怎麼就這麼喜歡瞞著人自個兒單幹呢?

但轉念想想，如果是他自己在國外出了什麼事兒，估計也是自己扛著，瞬間就無語了。根本沒資格說別人。

就這樣一直磨蹭到五月初，他都處於一種惶惶不安的境地。這感覺格外折磨人，虛無縹緲的，時不時鑽出來把你塑造起的好心情搞個稀巴爛，還沒抓著它尾巴便又溜走了，迴圈往復，孜孜不倦。

有天半夜宋清喬接了個電話，著急忙慌就出門了，臨走前還非常嚴肅地跟殷暮說：&ldo;我要去處理點事情，你別擔心，事情完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rdo;

不只是他，宋相以也一起出的門。估計老宋家又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媽的，這他媽讓人怎麼放心得下!?

宋清喬和宋相以趕到市區外的精神病院時剛好凌晨三點，到的時候住院樓樓下已經停了三輛消防車，在底下忙活著鋪什麼東西。

兩人想也沒想就往樓上去，住院樓最高有九層，討個吉利數，再往上就是天台。天台的門是木質門，之前門把手被病人砸斷過一次，於是隻能常年用鐵鎖鏈鎖起來，相比之下，鐵鎖鏈比門鎖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