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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抬進夫家,拜完天地,入了洞房。至晚,夫君應酬完親朋好友,終於前來。夫君溫情脈脈地掀起她的紅蓋頭,問她:娘子肚子餓了不曾,若是餓了,用些飯食後再安置罷。
她含羞答答地抬頭看夫君一眼,說:是,相公。
她與夫君飲下一杯合巹酒,然後吃飽喝足,洗漱,理床鋪,再與夫君上床安置。一夜無話。次日早起,夫君問:娘子,你頭一回離開小燈鎮,宿在別人家中,可想家了不曾?夜裡睡得還好吧?我沒有踢到你吧?
她心想,相公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相公,嘴上就和他說:怎麼會?相公放心,你我被筒相距三尺遠,沒有碰著我,自然也沒有踢著壓著我。
再然後,夫君就該叫她起床吃飯了:娘子,到了吃飯的時辰了,咱們起來吃飯去。她就說:是,相公。飯桌上擺著的粥飯點心都是她愛吃的,她心中感動,遂含情脈脈地看著夫君,夫君也含情帶笑地與她對視。
如此過個一年兩載,小娃娃養好,和相公相親相愛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多少圓滿?多少美妙?哪承想竟要遭受這樣的難堪和這樣的苦惱。
鳳樓忍著痛,一下下地親吻她腦後髮絲,聽她呼吸漸漸勻停,本以為她已入睡,忽聽她低聲問了一句:「卿姐兒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原來3千字,替換後6千+,五折跳樓大甩賣啦誰還覺得浪費錢?過來,某桑要和你談一談。
第26章 22928
卿姐兒她在次日便見著了。
次日,溫老爺派老嶽帶人來檢視兒子傷勢,鳳樓一夜煎熬,都沒怎麼睡好,直至月喚起身洗漱用飯去了,他這邊才算靜下心,正要躺倒睡下,聽聞老嶽過來,只好又勉強坐起。
因屋內有女眷,老嶽並不進內室,在花窗前站定,隔窗給鳳樓請了個安,說道:「老爺命老奴來問五爺話。」
老子問話,兒子哪敢躺著坐著聽。鳳樓齜牙咧嘴地下了床,在床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垂耳聆聽。
老嶽問:「老爺叫老奴問五爺傷好些了沒?」
鳳樓答:「較之前日,已好了許多。讓父親擔心,是兒子的罪過,兒子這兩天再三自省,求父親恕罪,莫要再為了兒子而生氣。」
老嶽道:「不肖子,狂徒!我問你,我溫家的規矩什麼時候變成兒孫在床上躺著,叫祖宗過來探視的道理?!」
鳳樓昨天一身的皮肉傷,實在無法起身,此刻卻不敢為自己辯解,只有連連請罪。老嶽接著再訓:「混帳,你作惡事,卻讓我成了不孝不悌之人!」
鳳樓咧嘴苦笑,無言以對。
老嶽隔窗罵了許久,直至把溫老爺交代的話一句不漏地罵完,在窗外復又躬身行禮,賠笑說道:「老爺昨日被老太太訓了一頓,心裡窩著一團火,五爺多擔待些。」
鳳樓心裡的火苗之大不亞於溫老爺,面上卻恭恭敬敬道:「父親生氣,自然是兒子的不是,兒子惶恐都來不及,哪敢對父親有怨言。」
老嶽又問服侍的人五爺服的什麼藥,開的方子是否見效等等,再三叮囑諸人用心服侍,這才回去復命去了。
老嶽走後,鳳樓想想無法,強打精神收拾齊整了,命人找來一根柺杖,權且拄著,跟月喚說:「隨我去給老太太請安磕頭去。」
月喚適才聽了這一場笑話,此刻正大張著嘴,圓睜著眼,堪堪才回過神。今天天不亮她就爬起身鋪紙研墨,比要考狀元的才子還要熱心,誰都勸她不住。鳳樓跟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撿起筆,正要把適才沒寫完的「十」這一字補全,聞言驚愕道:「我也要去?我就不用去了吧?」
鳳樓斥道:「傻話,你如何就不用去了?」
月喚振振有詞:「因為我是你搶來的啊,人家明媒正娶的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