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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晚忙把餘知白攬在身後:「告訴你,這可是我緋聞男友,你別!啊喂!」
金城推開程小晚,抓著餘知白的手腕把人往裡拉。
「我靠你特麼今天咋了你!」程小晚就沒見過金城這麼激動過。
金城拿下一幅畫,按下畫後的按鈕,窗簾拉開,後頭出現一道門。
門開,他抓著餘知白進去,這才發現後頭恍若一片新天地。
這間密室裡珍藏著金城最愛的畫。
從古至今,叫得上與叫不上名號的畫家之作都有,而最中央顯眼的位置有兩方輕紗遮掩著。
金城激動的幾步走過去,指著畫,又指著餘知白,對程小晚說:「是他!是他!」
在場各位哪一個不是懵圈的,程小晚真以為金城今兒個受什麼大刺激了。
餘知白瞧著遠處的畫,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感。
像是久違的老朋友在此處等了他許久。
一年年一天天,終是等到了要等的人。
金城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伸手一揚,將輕紗撤去。
而那一刻,程小晚連驚呼聲都忘記發出,她一把捂住嘴。
林含的瞳孔驀地收縮。
餘知白退後一步,看著畫中人。
那時的發還在耳畔,那時還是少年。
那時眼中純潔澄澈無拘無束,還有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和哥哥。
少年在前面奔跑,回頭望著鏡頭笑。
哥哥伸手牽著他,十指緊扣。
這幅畫像真實的照片一般,記錄了他十六歲的那年。
一切都還沒有改變,一切都完好如初。
沒有談越,沒有新的校園,沒有改變的一切,只有最初的模樣。
有人畫下了這幅畫。
記錄下了他最美好的年華。
少年手裡握著一隻玫瑰,臉上洋溢的笑怎麼也遮掩不住。
任誰也抓不住他。
他像一隻自由的小鳥。
時至今日,他依舊記得自己喊出的那一句:「哥!來追我啊!」
追上我……我就……
我就……
忽地。
餘知白猛然蹲下,頭痛欲裂。
「啊!——」
他瘋了似的吼叫。
程小晚和金城臉色大變。
「喂喂,餘知白!餘知白!」
「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林含在後頭冷冷站著。
他看著那幅畫,看著餘知白,眼中一片漠然。
程小晚慌了,大怒:「金老頭你看你幹的好事,那是什麼破畫啊,他怎麼了啊!」
金城也是一臉莫名,他一邊控制著餘知白捶頭的動作一邊說:「不知道啊,這是我最好朋友畫的畫,朋友已故多年,我看到畫中少年和他長的一模一樣,一時激動就帶他進來了。只是一幅畫而已,他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告訴你啊這是我緋聞男友!你要是害他變傻了變孬了我饒不了你!」程小晚能被他氣死。
林含在背後冷冷看著一切,他對餘知白的現狀毫無反應。
程小晚吼他:「你愣著幹嘛,來幫忙啊!」
林含:「小晚姐姐,我沒什麼力氣,就不幫倒忙了,咱們下次見。」
他看了看餘知白,說道:「希望明天,阿白哥哥一切安好。」
說完,他轉身離開。
程小晚懶得搭理他,一心關注餘知白。
因此,她沒瞧見林含轉身而變的神情,以及掏出的手機和撥打的電話。
電話接通,林含微笑:「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