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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我可能比較適合佛宗的功法。」
覺醒執筆的手一頓,繼續書寫:「只要師伯答應,你學什麼都可以。」
子歸撇嘴:「別老是把我跟他比較,我不是他。」
覺醒寵溺地一笑:「還說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一個樣。」
啪,子歸捶塌:「我是我,他是他,他學道,我修佛,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子歸噌地跳起來,雙手捏覺醒的臉,把一張俊臉拉變形:「為什麼你對他那麼恭敬,卻老是挑我的錯,欺負我年紀小嗎。」
覺醒掰他的手。
「說,為什麼欺負我。」鼻子頂鼻子,子歸質問。
對方的臉近在咫尺,覺醒一愣,強行掰開他的手,臉黑紅黑紅的,訕訕地呵斥:「不得無禮。」
子歸眨眨眼,突然問:「你會對秦晌臉紅嗎?」
覺醒瞪眼,矢口否認:「放肆,那是以下犯上。」
子歸恍然大悟,笑得眼仁都看不到:「嘿嘿,很好,你不能對秦晌臉紅,只能對我臉紅!」
覺醒惱怒地一甩袖子,勁風把子歸提溜著卷出了房門。
身後房門被大力撞上,表示屋主心情極差,子歸卻心情好極了,蹦蹦跳跳地找了塵和尚嘮嗑去了。
院子裡探花郎嚼著草葉子,對他倆的互動早就習慣了,翻個白眼繼續吃糧。
另一間屋子裡,秦晌坐在張逢夏床邊照料他。張逢夏元嬰自封,不能強行喚醒他的元神,只能等他自己恢復。
用法術運來靈泉泉水,替他解開衣衫淨身,白色棉布擦去他臉上血汙,連同沾染過魔氣的異樣氣息都仔細試去,最後只剩唇邊血色,把乾裂的雙唇染出艷色。
秦晌攥緊了帕子,深深吸口氣,溫熱泉水把帕子沾濕,順著嘴唇裂紋一點點化去血色,動作極致輕柔。
「逢夏,了塵說得對,我不該招惹你的。為一個人笑為一個人疼,我就是自私的人,用這種方式來驗證自己還活著,而拖累你。」
擦拭的手顫抖起來,不敢落下來。
「原本只是想試試看,因為你跟他如此相像,我不自覺被你吸引,想最後再放縱一次。就算被你發現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從內到外腐爛骯髒,你要離我而去,我也可以灑脫接受。」
深吸一口氣,等心情平復一些,繼續擦拭。
「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陣法大師,這些稱號都是別人給的,我不屑,但是起碼能遮醜。我不是自憐自艾,逢夏,我以為自己把持得住,可是當你七字真言唸到吐血,傷了元嬰,我就不確定了。」
擦乾淨後只有無力的蒼白,唇縫間依然紅得刺目。
秦晌扔了帕子,低頭含住他,撬開齒讓自己長驅直入。嘗到濃烈的血腥味,他本能地亢奮,一遍一遍將他嘴裡的血液舔乾淨,舔著唇退出來。
手背擦擦嘴角,秦晌一臉滿足又變成落寞:「時間不多了,逢夏,這條路我走了千年終於走到末路,如果真的避不過去……我希望你能堅強,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接受,我對不起你。」
脫了衣衫躺在張逢夏身邊,秦晌將他摟緊,閉上眼睛。
☆、九鷺臨淵鏡
隔天,門終於開了。秦晌把客棧搜了一遍,氣勢洶洶破了門上結界沖入六道房中。
「六道,墨研宗的麻雀哪兒去了?!」
「師兄你這是……」
「叫他們來療傷,我看得到吃不到這日子怎麼過!」
「……師兄。」
「臭小子,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覺醒趕緊聽到動靜急忙趕到,擋在六道面前解釋:「我這就去找墨研宗各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