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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說:「至少有五成機率。若任由魔修附著在六道衣服眉毛上,將雷劫矇騙到底,就真沒戲了。」
六道立身合掌,神情如銅像金剛般肅穆,雙掌浮現金光,沿著魔氣侵襲的黑線暴漲,迅速將魔氣擊退。隨著黑氣退卻,古怪的嘯聲從他身上傳出,似哭似笑刺耳異常,這是魔修將死的射ny。
秀無言見狀指劍飛出,留存在六道身上的冰晶形成無數冰刺,從六道周身大穴刺入,金光四射的六道氣海被破,狂噴一口血,金光立退,黑氣狂笑著佔據他的頭顱。
「秀無言!」沒想到秀無言在扯下冰封衣時留了一手,冰晶夾帶魔修元神附著在六道衣服上,眼見情形不對,就施計冰刺偷襲,居然連伏魔陣都無法阻斷她的法術。想來也是,伏魔陣是封印陣法,並不能影響陣外已經施展的招數。秀無言心思縝密,眾人對此沒有堤防。
變故發生得太快,秦晌一把推開張逢夏,手持咒惘劍強行破開伏魔陣,向六道衝去。他將咒惘當作尋常匕首,橫劈縱刺,咒惘附加法陣撞開封一才等人結界,削去冰刺。咒惘劍金色符文將他與六道環繞,自成結界,充滿祥和之氣。魔雷劫感應氣息變化,遲疑地盤踞在天空,不再落雷。
「他要做什麼?」一直保持沉默的百歲相士眼看秦晌輕易破去諸人陣法結界,心神大震。紫金葫蘆試探性地衝擊秦晌佈下的結界,遭到劇烈反彈,竟是等級超脫的仙陣。
封一才哭笑不得:「我倒是忘了,秦先生是陣法大師,精通修真界各門各派封印結界,我們這些根本不夠他看的。」
「什麼來歷?他剛才用咒惘強行破陣,招式似乎是天衍宗混元霸體功。」漱玉仙子走出來,她年歲最長也最有見地。
封一才張張嘴,他至今也不知道秦晌身份,難道真是天衍宗弟子。不知該如何回答,轉身看張逢夏,一張臉陰沉得嚇人,看來也被蒙在鼓裡。
人影化作一道寒氣,試圖刺入秦晌結界,封一才喝道:「秀無言,你助紂為虐還不住手!」丟擲袖中鎖。
真相大白,百歲相士等人拋下張逢夏全力緝拿秀無言。秦晌再粗暴也是為救六道,各派掌門無暇怪責他無禮,只盼他真的能解救被魔頭侵佔元神的六道,於救人一事上他們已經無能為力。
只有張逢夏和覺醒,心神全在結界中的兩人身上。六道已被侵入元神,氣海被破無力反抗,縱使秦晌暫時緩解魔雷劫的幹擾又如何,六道已失生機。
覺醒雙目瞠裂,眼睜睜看著師傅被魔修奪舍而不能施救,他痛恨自己無能。封印外他只能抱著萬一的期望注視秦晌,那個在陣法上造詣非凡的男人還沒有放棄希望,咬破手指,用血在自己身上畫滿咒文,速度極快。頃刻間一個極為複雜的血色大陣成型,紅芒一閃被發動了。
「不!」張逢夏慘嚎一聲喚出龍醒劍強行破陣。
覺醒飛身阻攔:「張宗主你做什麼!」
「讓開,秦晌要以自身獻祭。」
覺醒渾身一顫,再看一眼秦晌滿布全身的紅色咒文,果然是獻祭!難道他要代替六道讓魔修奪舍?如果是那樣師尊就得救了…
一個激靈他回神,驚駭自己居然期待獻祭完成。師尊從小就教導自己,心正才能身正,天衍宗苦修入道,要循天道倫常,匡扶正義拯救蒼生,絕不能有私慾妄念。他怎麼能違背師尊教誨任由秦晌代替師尊被魔頭奪舍。此後他還如何自處,讓師尊如何自處。
但即使醒悟,覺醒也攔在張逢夏前面,堅定地說道:「對不起,張宗主,你不能過去。」
張逢夏眼露殺氣,覺醒感受到他對自己無恥行徑的鄙夷,臉孔通紅地解釋:「張宗主你想想,魔頭已經佔據了家師的元神,就算秦先生獻祭他怎麼肯放棄家師?秦先生此舉一定另有深意。」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