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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拍拍巨石跟著鑽進去。眼前豁然開朗,此處原來就是追思崖的崖底,一步步踩著亂石和樹根轉上去,再往前是漁溪池。三人畢竟是入門弟子,修行淺薄,不多時就氣喘吁吁。眼瞅著天都要亮了,旭日冉冉升起,他們有些急躁,不顧一身泥水和血水,徑直往漁溪池邊去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眾星捧月般坐在一群低階弟子中間,整齊劃一的玄色勁服中,衣襟大開擼袖赤腳的人肆無忌憚指使他們。
「喂,再給我找壇酒來,要烈酒,再拿果汁來糊弄我就罰你背大山。」
女弟子嚇得臉色蒼白,轉身就往後山方向跑去,秦晌心道難怪一路上來都是泥腳印,後山就快被他們踩出小路來了。
☆、乖乖師侄
子歸打著酒嗝晃著腦袋,眼神迷離地對其他弟子說教:「瞧你們這幅德行,人活在世講究一個痛快,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修煉成仙無欲無求那還是人嗎,一絲活氣兒都沒有,比螞蟻蟑螂都無趣。練練練,又不是鐵打的身子銅做的心,幹嘛上杆子找罪受。別以為我在扯謊騙你們,當初我就是看著釋迦摩尼打坐,比石頭還耐磨,石頭都被風吹成沙了,他還一個勁的阿彌陀佛。你們說說,既然要比堅硬耐磨,何不自己圓寂了轉生成花崗巖,那才叫一個硬啊。既然長了人的□□,就當塊肉用唄,違背天理豈能長久,釋迦摩尼最後不也圓寂了嗎,又到仙佛界去阿彌陀佛了。」
正說著,一泓他們深一步淺一步攙扶著挪到了子歸面前,顧不上行禮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就算不在乎傷痛,失血後長途跋涉沒有進食,未曾闢穀的他們憑藉毅力支撐到現在,再也支援不住了。
子歸看著地上三條「屍體」,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沒心沒肺:「回來了?不錯不錯,經過考驗是不是覺得自己更強大了?我讓你們找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嗎,拿出來我看看。」
一遊顫顫悠悠扯出一片帶血的紅色布頭,五邊形,四個角上還有細帶子。他知道躲不過,乾脆低頭親吻地面,雙手高高托起這燙手的玩意。
子歸接到手上展開,打量著中間的牡丹刺繡,不甚滿意地捏著細帶子說:「這就是肚兜?奇怪的東西……」
恰巧拿酒的女弟子回來了,東西大約是藏在崖邊,往返倒快。子歸一臉正經地詢問:「聽聞這是女兒家用的,你也有嗎,教我用。」
女弟子滿臉騷紅,捂著自己前胸,深覺遭到侮辱再也顧不上尊師重道,哭著逃走了。
子歸撓撓頭皮,疑惑地問其他弟子:「我說錯話了嗎,所謂不恥下問自當直言不諱,她跑什麼。」
「……」
子歸努嘴,對剩下兩人說:「還有春圖呢?」
一才猶豫不決,生怕這位活菩薩會讓眾弟子按著圖樣現場演繹,要不要撒謊說未找到?一才衡量親自表演和受門規責罰兩者輕重,最終還是決定明哲「保身」。
「師伯祖,我沒……」話沒出口就被子歸提溜起來,從胸口摸出了圖冊。
子歸興致勃勃翻看兩頁,贊道:「不錯不錯,辦事得力,等會兒去覺醒處領賞,就說我準的。」將頭埋在圖畫裡,頗有深究的打算。
眾弟子惴惴不安垂手而侍,子歸旁人無人地坐在蒲團上研究春圖,若不是他假借秦晌的身份狐假虎威,天衍宗弟子絕不會容許他敗壞天衍宗名聲,將天衍宗搞得烏煙瘴氣。
一泓不服氣,難道自己找來的鏡片還不如凡間的俗物?半天不見子歸詢問,他大著膽子自薦起來:「師伯祖,弟子還有一物要獻給師伯祖。」
子歸抬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哦?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
一泓信心滿滿,修士看中的無怪乎蘊含靈力之物,不管是天地造化還是人為煉製,只要能收為己用就是好東西。比起一才一遊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