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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確定他們都走了？&rdo;燕飛垂眸看自己的手。

&ldo;走了。&rdo;何開復怕燕飛不信，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門外沒人。

燕飛再次看向何開復，何開復回到床邊坐下，見他似乎沒剛才那麼怒了，趕緊說：&ldo;你這次雖然沒受內傷，但外傷很嚴重，加上你的身子底子不行，之前還，&rdo;何開復的眼裡閃過黯然，&ldo;之前還自殺過一回，身體的底子其實很差。這回不養好以後會留下病根。我帶了雞湯，你喝點吧。&rdo;

燕飛抬起左手，何開復看了看他的手，抬起自己的右手，遲疑了片刻後慢慢握住，心，隨之顫動。燕飛的眼裡浮現傷感，低啞難過地說：&ldo;你我那麼多年的朋友，你的眼睛真是白長了。老黑。&rdo;

彼時彼時：第二十六章

椅子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聲音，何開復雙眼凸出地瞪著燕飛，嘴巴大張，一手用力握著燕飛的手，燕飛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抽出手。

&ldo;你冷靜點。&rdo;

揉揉自己被捏疼的手掌，燕飛給了何開復一個白眼：&ldo;怎麼，嚇傻了？&rdo;

&ldo;你，你……&rdo;何開復手指不穩地指著燕飛，本來挺黑的竟然白了一點。

一想到這傢伙竟然對他說出那樣侮辱的話，燕飛就恨得咬牙。&ldo;你不是說我像他嗎？為什麼我就不能是他？&rdo;

&ldo;呵！那不可能！&rdo;何開復全身的毛孔都炸開了。如果這是動畫片，他的頭髮絕對根根豎立。

&ldo;為什麼不可能？&rdo;燕飛冷哼，&ldo;你該調查過我吧。那你該知道我自殺前是什麼性格，自殺後又是什麼性格，一個人的性格怎麼可能一下子變那麼多？我就不能借屍還魂嗎？&rdo;

&ldo;你在開玩笑……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rdo;

何開復慌亂地後退了兩步，怎麼都無法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那個已經死了五年的好友！燕飛怒了，和他算不上最親近的蕭陽都能很快接受他&ldo;重生&rdo;的事實，他的死黨好友卻一口一個不可能、開玩笑，燕飛乾脆丟出一句：&ldo;你愛信不信。&rdo;

何開復瞪著燕飛，死死瞪著他，恨不能自己的眼睛變成火眼金睛，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妖孽。燕飛不看他，盯著天花板出神，又一次失望。身邊的人，可能也就小陽相信啊。想到另外兩個人，燕飛在心裡苦笑。還別說，年輕人的接受能力就是強。最先發現他&ldo;借屍還魂&rdo;的可是衛文彬。

病房裡安靜地令人想尖叫，當然尖叫的只會是何開復。他就那樣保持著雙眼圓瞪地看著燕飛，也難為他的眼睛了。燕飛就那麼盯著天花板失神。過了有二十多分鐘，何開復有了動作，他彎身把凳子拉到床邊，大氣不敢出地坐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湊近燕飛，用連羽毛都吹不走的氣息問：&ldo;我的初戀女友是誰？&rdo;

燕飛收回目光，轉向何開復，很想給他一拳。

&ldo;信就信，別拿問題來考我。&rdo;

何開復的眼珠子又一次差點脫框而出，連連倒抽了好久口氣，他雙手一把握住燕飛的手，眼眶唰的就泛紅了。

&ldo;你……你……&rdo;

那個人生氣的時候，是絕對懶得配合的，真正熟知這一點的人也就何開復這些與那人走得很近的人。如果燕飛回答了這個問題，何開復還會繼續懷疑，但對方壓根不甩他，何開復這回信了，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