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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門本就是個半官方組織,有的人公然用這個身份瘋狂盜墓,他手裡拿著是天子御賜的令牌,打著尋找仙方的幌子罷了。而唐家更聰明的選擇了走私,一部紅樓夢裡的大觀園多少銀子都是透過官辦鹽商賺來的,只憑這條通道,唐家數百上千年來積攢的財富就能富可敵國。
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意味著財富,唐遠山知道祖宗的發家史,換作他今天的地位,要不是遺訓,他真的不願意嘗試,還有便是羅門下一屆的龍頭未必會是他。湖南的張家和陝西的丁家這幾十年借著上一波革命發展的相當迅速,在高層積累了深厚的交集。
張家主導著整個中部地區的地下文物交易,手中積累的珍寶不計其數,隱約有成為國內古玩頭把交椅的資格;而坐擁陝西的丁家更是如此,有人笑言修西安的地鐵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買賣,哪個施工隊都願意接那活,往前推動一米都是數不完的人民幣,那裡出土的可都是以神器級別的東西。張、丁兩家最近這十年走的特別近,一個負責控制市場,一個負責控制源頭,還有聯姻的那麼一層關係在,三年後,唐家能否站在五大家族之巔真的很難說。
東北的苗家跟唐家過去走的比較近,但是這幾年唐遠山主要精力是在南方,所以聯絡也開始減少;至於四川的錢家則一直是五大家族裡最低調的,沒有人能夠徹底熟悉他們的產業,就像從來沒人能徹底熟悉巴蜀的文化一樣,他們很神秘。
唐遠山和組織也有關係,他們互相對立又有聯絡,組織是網路了一批能人異士,更像是一個部門。而羅門則是一代代的傳承,培養自己的家族能人但又為掌權者效力,羅門比喻為象徵權力的權杖,那組織則是另外一把沾著鮮血的匕首,比起羅門,組織更加現實。
林子裡已經看不到那些曾經的痕跡,那些散落的鹽或許早就化作了水融入了大地,那些曾經廢棄的驢車也逐漸腐爛被樹葉覆蓋,這裡已經有整整一百年沒有人踏入了。
偶爾的幾聲鳥鳴並不是歡快的曲子,壓低的悶叫更像是報喪的訊號,這裡到處都是枯枝落葉,查文斌的心頭冒出一個念想來,晚上恐怕這地方不太適合人呆。
陰氣是自然聚集的,山裡本就潮濕,林子又過於密集,走在這種地方人渾身都不會覺得自在。超子和卓雄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偵察兵的出身讓他們對危險的嗅覺要敏感於常人。
超子輕聲對卓雄說:「我總覺得背後有眼睛在盯著。」
卓雄擦了一把鼻尖的汗珠,抬頭看著密集的樹冠道:「我也有這個感覺,而且是四面八方都在被盯著。」
「總覺得哪不對勁,有說不上來,這一眼掃過去連個活的東西都見不著,咱們走了半天地上連顆老鼠屎都沒。」超子這話不是在開玩笑,這種林子裡頭照說各種動物的痕跡是隨處可見的,但是這裡除了腐爛的樹葉什麼都沒有。
超子指了指頭頂,那些樹枝互相交錯,葉子的濃密完全遮住了陽光的直射,人走在這種地方是極其容易迷路的:「林子太深,我們得想辦法去上面瞧瞧。」
卓雄點點頭道:「我上吧。」他又轉身回去跟查文斌說道:「文斌哥,你們在這裡歇歇,我上樹頂瞧瞧,別走錯了方向,有時候指南針也會失靈。」
「小心點。」
卓雄脫下自己的揹包,很簡單的別了把短槍和繩索在附近觀察了一番,挑了棵大樹之後用繩索繞著大樹一圈往自己腰上一套。只見他雙手把繩套往樹上一搭,腰部用力一瞪,再移動繩索繼續扣住大樹,就這樣跟猴子一般蹭蹭的就上去了。
那棵樹最高處能看見的約莫有六七十米,超過樹冠隱藏的就更加不知道了,十幾分鐘後卓雄已經開始用手去撥弄那些樹冠了,接著他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裡。
唐遠山用讚許的眼光對查文斌說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