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怎一個亂字了得(第1/2 頁)
“種郎,我還清楚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八里橋,當時我在橋邊專心挑扇子,完全不知有個小賊緊跟在我身後,恰好你在此經過,當場擒住那小賊,我還來不及向你道一聲謝謝,你便匆匆走開……..”
褚玢深情敘說著他們第一次邂逅,但在種闓眼中,這只是一件最為平常的小事,不值一提。
“你找我有什麼事?”
“無事就不能見你了嗎?”
褚玢挨近他,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種闓不由得退後幾步,視線移向別處,淡淡道:“我沒什麼話要說。”
褚玢主動牽住他的手,嬌聲道:“可我卻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種闓直接掙開,不快道:“你我並未成親,你這樣成何體統?”
褚玢委屈道:“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還不如裴家那個養女?”
種闓皺眉,猶豫道:“不是,你想多了,我和她什麼事也沒發生,外面傳的都不是真的。”
褚玢質問道:“你敢對天發誓你與她沒有一點私情?”
種闓覺得她在無理取鬧,不想再與她糾纏,轉身就要走。
“你若敢變心,我就把你結交公沙修的事抖摟出去。”
種闓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凜冽,寒聲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別逼我對你動手。”
褚玢冷笑道:“那你就做好我的未婚夫,管住你的心,這對你我都好。”
種闓握緊的雙拳漸漸鬆開,快步朝球場那邊走去。
褚玢知道他心性純良,不會真對自己怎麼樣,無非是嚇唬一下她而已,但她必須要讓對方明白,她手上握著把柄,隨時可以給他帶來禍事。
褚玢望見一年輕男子從橋上走下來,撫了撫鬢畔,輕輕一笑。
當那男子來到她身邊,她便問道:“可有韓家郎君的訊息?”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見褚玢眼神中透露著恨意和不甘,便多問了一句:“莫非你對他還抱有期待?”
“這是你該問的嗎,別以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
年輕男子正是邯鄲統,他愛慕褚玢已久,可惜出身寒族,不敢奢望能娶到她,甘願被她驅使,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褚玢並未對韓旋這個人抱有什麼期待,只是她不能接受被韓旋就這樣拋棄,最後一無所得。
褚玢大覺掃興,上車前又吩咐道:“那就用些江湖手段,務必給我查清楚他到底是生是死。”
比賽結果不出意料,賴家球隊以四比零完勝韓家球隊,棗嵩見賴嬰和雨輕一同離開,心中生疑,便命人跟著他們。
曹丞相府位於穎陰縣城內,據許都十八公里,晉朝初建,司馬炎將相府賜予開國元勳賈充,現今為東中郎將王浚府邸。
今日棗腆(棗嵩兄)沒有前來觀賽,而是陪同好友荀澤(字九皋)去王浚府邸赴宴,荀澤(荀邃堂兄)之妻是潁川郭諮之女,郭液正是他的小舅子。
棗腆放下酒盞,嘆息道:“仲潤(郭液字)不在,這酒竟也變得索然無味。”
往日他在潁川與荀澤飲酒時,郭液都會在旁撫琴,荀澤待郭液尤為親厚,此刻荀澤心中鬱悶,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裡灌。
褚偃卻說道:“九皋兄整日只知道傷心飲酒,看來是不打算再調查郭液的死因了。”
荀澤把酒壺重重的砸到桌上,帶著幾分醉意幾分怒氣,問道:“許伉已經死了,還要查什麼?”
褚偃質疑道:“九皋兄真的以為郭液是死於許伉之手?”
棗腆斷然道:“許伉雖未殺仲潤,仲潤卻因他而死,汝南的事既已塵埃落定,如今誰再敢掀起風浪,那他就是最不識時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