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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也清楚梁春的想法,但從來都沒有贊同過,一直不出來表態也不過是為了吊著梁春一家多給自家好處罷了,別的不說,梁秋雖然有錢,但給他和老伴的關心到底比不上樑春,梁春心裡想著梁秋的錢,常來梁家,除了關心梁秋還得照顧照顧老兩口,這可比找個保姆強多了,按照他的想法,哪怕梁秋真去了,這錢啊,也不該是梁春梁夏和鹿祿能想的,最後還是得攥在他和李秀紅的手裡,無論是將來養老還是用來驅使梁春做事,對自己都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眼看著梁春還要反對,梁元成嘆了口氣,好似很無奈的樣子:「讓她進去看看吧,他爸爸現在什麼話都說不了,也就只能看看了。」
梁秋自從醒過來之後,就沒有和梁家人說過一句話,只是十分抗拒他們的靠近,只對梁夏和李文心和顏悅色一些,要不是問過醫生說梁秋說話沒問題,可能是身體不舒服不想說,他們都要懷疑梁秋是不是嗓子出了毛病。
梁春聽到梁元成的話,很明顯也想到了這茬。
對啊,反正樑秋又不能說話,放不放鹿祿進去又有什麼關係呢?家產這事當事人不說話怎麼可能定下來?更何況說不得鹿祿也會被趕出來。
一想到這裡,梁春也就不再攔著了,甚至還幸災樂禍地看著鹿祿,在心裡猜測著她進去多久會被趕出來。
眼看著無人再開口說話,李文心伸手拉過鹿祿,對著梁夏道:「媽媽,我帶鹿祿進去吧。」另一隻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梁夏見到鹿祿順從地跟著李文心走進病房,依著李文心的話鬆開了手。
梁秋這些年應該確實是賺了些錢,就連病房都是住的套間,旁邊還附贈了一個小房間,是可以供家屬休息的區域,裡面傢俱家電一應俱全,只是空無一人,鹿祿心裡感慨道,上輩子連住院都要提心弔膽的人,這輩子也能享受貴賓待遇了,可真是世事變幻啊。
「舅舅不讓人和他一起待著,小房間也不讓待,只要他一醒,所有人都得出去。」李文心還以為鹿祿是好奇為什麼裡頭有休息的地方卻沒有人在,出聲解釋道。
「哦哦。」鹿祿下意識地點頭之後才意識到李文心在說什麼,轉過頭問道,「為什麼啊?」
「嗯,可能是因為他們知道太多舅舅丟人的事情了?」李文心故作遲疑地猜測道,「比如,這次舅舅住院的原因?」
「不是腦卒中嗎?」鹿祿遲疑地看向李文心。
鹿祿可是看見了梁秋床頭上掛著的標識牌,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腦卒中」三個大字,她上輩子吃過近視的苦,這輩子可注意保養眼睛了,枸杞決明子那可是日常飲品。
「嗐,腦卒中不過是疾病的名字而已,生病總要有病因嘛。」李文心笑著道,話語中明明白白地表示著梁秋的病因很是丟人。
鹿祿沒忍住看了眼梁秋,此時的梁秋正合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假寐,臉色很是蒼白,身上到處都是管道和儀器的線路,交纏在一起簡直逼死強迫症,半空中還懸掛著幾瓶液體,上面的字實在太小,這個倒是看不清楚到底加了哪些藥。
「在床上發病的?」鹿祿猜測道,要是論起丟人來,能在梁秋身上發生的丟人事可多了去了,可叫人羞於提起的,也無非就那麼幾個。
「唔,也差不多吧。」李文心用手撐著下巴思考道,「準確點來說是藥吃多了。」她好似鹿祿不明白,語氣一頓又加了句,「補腎的藥。」
「不用說了,不用說了,我知道的。」生怕李文心還要再補充下去,鹿祿連忙叫停。
李文心看起來還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但鹿祿連聲拒絕,她只能遺憾地止住了話題。
兩人說話的功夫,梁秋已經緩緩睜開眼睛,朝著聲音的源頭望了過來,也不知道是長期吃藥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