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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越想越是可悲,越想越是難受,只能慢慢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李文心或許也是覺得無趣,轉頭看了眼鹿祿,用眼神詢問著鹿祿還要不要說點什麼?鹿祿無聲地搖了搖頭。
「好吧。」李文心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將門開啟,「那就出去吧,裡頭的味道也怪難受的。」
李文心的話有些誇張了,病房裡的確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但倒也並不是特別難聞,只是有些刺鼻,待久了倒也還好。
「這哪裡算好?再待下去,你身上也要染上這味道了。」李文心笑話著鹿祿。
病房的門剛一開啟,梁春就沖了進來,目光看向正不停發出警示音的監測儀,大聲地呵斥著鹿祿和李文心:「你們兩個幹了什麼?為什麼這機器開始響了?你們是不是覺得只要害死了我弟弟,他的錢就全都是你的了?」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鹿祿說的,瞧那樣子十分憤怒,倒並不是為了她弟弟的健康,而是為了梁秋的金錢。
鹿祿發出一聲嗤笑:「就算剛才人沒事,現在都要被你給吵死了。」
這話一說完,鹿祿就感到一陣心虛,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陰陽怪氣呢,竟然意外地感覺還不錯?
梁春頓時怒了起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就是你們兩個在裡頭不知道做了什麼,弟弟,梁秋,你看看姐姐啊」
「好了,梁春,你小聲點,別打擾你弟弟休息,喊得像什麼樣子。」梁元成沉著臉訓斥著梁春,這可是醫院,梁秋又病重著,梁春喊得像號喪似的,可是犯了梁元成的大忌諱。
不止是梁元成,李秀紅也黑著一張臉瞪視著梁春,梁秋聽得也不舒服,但他此刻的心裡正難受著,說話也很是費勁,根本不想搭理梁春,一個梁春,還不值得他開口。
要是鹿祿知道梁秋心裡想的這句話,不知道得翻多少白眼才能表達出內心的無語,說得像是能得到梁秋開口有多麼榮幸似的,鹿祿她根本不想聽到梁秋開口好嗎?
梁春聽到梁元成的呵斥,又看見了李秀紅臉上的不滿,連忙閉上了嘴巴,但還是用眼睛瞪視著鹿。
李文心見狀,沒忍住笑出聲來:「大姑,你要是搞不懂這些醫療裝置,就去問問懂這些的人啊,那是監測儀,剛才那個報警音是提示舅舅血壓過高的,明明舅舅前些天血壓一直不穩定,這警示音響得很頻繁,你怎麼都像是不知道似的?我聽說這幾天晚上可都是你在照顧的,怎麼連這個也」說到這裡,李文心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梁春,像是不明白這些天梁春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梁秋似的。
眾人的腦子裡自動替她補全了下句,李秀紅頓時瞪梁春瞪得更加起勁了:「你就是這樣照顧你弟弟的?你還讓我放心?」
這些天梁秋住院,梁春為了掙表現,可謂是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梁元成和李秀紅白天雖然在,可畢竟上了年紀,身子骨熬不下去,每天晚上都回家去了,梁夏雖然也願意晚上守著梁秋,可梁春不願意啊,好說歹說把梁夏也勸了回去,每晚自己守著梁秋,看輸液瓶定時排尿定時鼻飼,全都親力親為,沒摻一點假,也算盡心盡力,但李文心現在三言兩語就將她的功勞給否定了,還在梁家人面前,梁秋還在裡面躺著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著,梁春怎麼可能甘心?
她著急地看向李秀紅,解釋道:「媽,我真的有好好照顧小弟,就是這些機器,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之前它響的時候,我都有問過醫生,醫生說不用管的,我又看不懂,這些方面當然只能聽醫生的。」
李文心和鹿祿都清楚,既然監測儀上面會定時監測血壓,梁秋又是重點關注的病人,那麼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醫務人員來抄錄監測資料,梁春說的醫生說不用關注這些也是實話,甚至可能還叮囑梁春不要亂碰儀器,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