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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寒皺著眉頭看他,這人什麼意思呢?中午他不吃那塊豬脊骨,晚上高低給他補上嗎?
良寒壓著自己的情緒說:「不用,你明天也不用給我送。」
路霄:「沒關係的!做飯嘛,正好給你帶點吃夜宵。」
他眼裡有漂亮的期待。
良寒麻木地看著他。
路霄再熱情的東拉西扯也沒有緩解他的焦慮,只讓他的情緒越來越差:「路霄,你來找我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嗎?」
路霄撓撓腦袋,過了能有幾秒鐘,終於曉得了尷尬,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啦,就是跟你說一聲中午不是故意和你生氣的,豬脊骨你不能吃香辣的,那就換個方法吃唄,你不怎麼吃肉和碳水是真的不行的,吃肉和碳水心情才會好啊,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吃夜宵。」
良寒冷笑一聲。
路霄抿著嘴唇看著他。
路霄這幅樣子讓良寒感覺到非常難堪,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好像一切都是他無心,良寒在意的,他全部都沒有放在心上。良寒黑沉沉地看著路霄,一字一頓地問:「你來找我就是跟我說豬脊骨的?你是不知道我想談什麼嗎?」
路霄皺著眉頭看著他,許久,他說:「你是在責怪我嗎?」
路霄很誠懇地說:「我可以道歉。」
良寒不說話。
良寒的手快抖了。
如果說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大夢,好,良寒認了,深陷其中是他自己活該,但你路霄現在又在幹什麼?
良寒都不敢讓自己多想,只有24小時,24小時之前他們還在一張床上激吻,他今天要告誡自己多少次那只是某種氛圍下的作祟,他倆只是短暫地看起來像一對,但其實他倆根本不是,夢醒了就是醒了,一切都卡在那個日出之前,就到那裡停止了,但路霄白天延展到班裡,晚上又延展到家裡,他難道不覺得微妙和奇怪嗎?
路霄觀察了一下良寒的表情,發現他臉色真的是差,在心裡默默組織了語言,還真的開始了道歉,他悶聲說:「是我不好,我山上說的話不是有意的……當時你問我問得太突然了,我沒想好,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
良寒扭過頭,目光像一把出鞘的刀一樣專注地看著他。
路霄垂著眼睛,抿著嘴唇,緩緩說:「我也發現這件事挺難的,我們是同學又是鄰居,你之前又幫過我很多,我不該說我們不做朋友……」
良寒鎖緊眉頭。
路霄:「你就當我說話不負責任吧,這句話話我收回,你不要生氣了。」
良寒冷冷地將目光挪開了,他感覺到了一種難受,難受得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路霄自知自己惹怒了他,道歉的態度非常到位,直接把身段放下,整個過程也很好地說服了自己,道歉道好像沒有任何的困難,可是路霄說完了這麼一長串,良寒瞥著頭,始終不說話。
路霄撓撓頭,不確定地問:「是我說得有點亂?」
良寒轉回目光,黑沉沉的眼睛彷彿是玻璃製成,很久,他說:「不亂,我聽懂了。」
路霄釋然地點點頭,「聽懂就行。」
良寒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再次追問:「你只有這些要說嗎?」
路霄挺認真地回覆:「對,就這些。」
良寒回身就走。
路霄不理解,立刻拽住他:「哎!怎麼了嘛,是我說漏什麼了?」
良寒輕輕吸了口氣,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手臂抽回去。
路霄撇嘴:行,這道歉道得還不如不道。
但他還是挺熱情地繼續追問:「那明天的夜宵你要嗎?給你放蓮藕?」
良寒差點嗤笑出來,路霄是覺得他們昨天做的事情應該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