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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神色未動。

顧相檀看著被他細白的指尖夾著的那一點碎屑，不知想到什麼，心頭莫名泛酸。

他輕輕嘆了口氣，&ldo;我今日，沒有來得及給父母燒些東西。&rdo;

誰知趙鳶道：&ldo;我燒了。&rdo;

見顧相檀呆愣，趙鳶難得解釋：&ldo;不是什麼大物，就是些紙錢，燒了些給我父王和娘親，順道一起。&rdo;

顧相檀眨了眨眼，&ldo;你不是……&rdo;他想說，你不是不信這些的麼。

趙鳶似是知道他所想一般，說：&ldo;不全信，但我信因果。&rdo;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善惡因果，迴圈不失。

顧相檀垂下眼，一時胸腹中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化為一個難言又感慨的苦笑，輕道，&ldo;多謝……&rdo;

轎輦又行了一陣，遠遠就聽得前方喧譁，蘇息在外頭問，&ldo;公子，是讓轎夫繞上城樓嗎？&rdo;

顧相檀道：&ldo;不用，我們自己上去就好。&rdo;

於是轎夫落了轎，顧相檀和趙鳶從裡頭出來，這裡地處皇城後方，背著整個京城，所以四下除了些守門的兵士外，並無其他。

兩人從一座不起眼的臺階處往城樓上走，蘇息和安隱一左一右各提著兩盞燈籠，畢符在前頭開道，只是顧相檀還是險些一腳踏了空，好在趙鳶在一旁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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