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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才開口，&ldo;我不知道。&rdo;什麼樣的決定對他和她都好？她是該結婚生育了，可不甘心，彷彿爬山才到半山被人勸下來，&ldo;別爬了，上去也就這樣，不如……&rdo;是啊，非常不甘心，儘管連她自己都知道可能峰頂也就這樣，並沒有特別的風景。可尚未盡全力就退場，尤其在堅持了那麼久後，她不情願。

&ldo;別急，事緩則圓，現在不知道，也許明天會知道，也有可能是後天，哪怕再過十年八年，我總是陪你。&rdo;顧志偉緩緩說道，&ldo;我想過了，不是輕易說出口。&rdo;

韓夏頰上發癢，伸手一摸才發現是淚。該如何慶幸，他是如此年輕，有足夠的青春等得起，願意也有能力給出如此久遠的承諾。她踉蹌了一下，顧志偉反應迅速，及時扶住她，&ldo;笑話我好了，但我習慣聽你指揮，誰讓我入門就是由你帶的。&rdo;

&ldo;我也不總是對的。&rdo;韓夏喃喃道。比如柴曉薇的事，假使時光能倒流，她應該能處理得更好些。

&ldo;嗯，比如現在想得太多。&rdo;顧志偉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ldo;老實交待，是不是有點懊悔，不應該和我談戀愛，一個人就不用顧慮重重了？&rdo;

韓夏點點頭，有種被束縛的感覺，不能想說就說，想不幹就不幹。

顧志偉重重吐口氣，&ldo;我就知道。&rdo;

韓夏按著太陽穴，&ldo;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辦？&rdo;

又回復到靜悄悄，顧志偉牽著韓夏的手，兩個人晃晃悠悠向前走，身影扯在一處。三步五步的，樹影投進來，又漸漸被他倆扔在後面。

&ldo;我可以辭職。&rdo;顧志偉剛說出口，頓時感覺韓夏的手動了動，他連忙用力握住，&ldo;我明白，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不算好選擇。&rdo;不管他走不走，韓夏在公司已經是比較尷尬的位置。&ldo;你辭職的話，……&rdo;公司也不是沒有女高管，就是這分可能性，才讓無數韓夏、田以蓁心甘情願付出努力。堅持才有可能，而辭職代表著完全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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