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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齡雖然不瞭解他為什麼要問這些,但仍然不否認地點了點頭。
怪老人接著又問道:“治好你的內傷,你估計需要多少時日。”
寒松齡聞言心頭突然一動,心中原有的那股成功了的喜悅,突然消失了,驚愕地問道:
“前輩是說我沒有完全度過……”底下的話,他沒有勇氣再往下說了。
怪老人只默默地盯著寒松齡,沒有開口說什麼,他似乎要寒松齡自己把未完的那幾個字說出來。
俊臉上的驚愕與失望之色漸漸消失了,寒松齡又恢復平靜了,望著面前神態冷漠而刻板的怪老人,他以低沉而緩慢的聲音道:“前輩,我要再試試那未走完而必須走的另一關。”
神情雖然仍是那麼冷漠刻板,聲音卻帶著憐惜,怪老人沉重地道:“娃兒,你過不去。”
寒松齡心中已拿定了主意,堅定地道:“晚輩並沒有說一定能進得去。”
怪老人聞言微微一愕,冷聲道:“娃兒,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條命,你現在不是很年輕嗎?”
寒松齡深沉地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各有各自最基本的原則不是嗎?”
怪老人冷漠呆滯的眸子中突然掠過一絲奇光,脫口道:“娃兒,你堅信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寒松齡淡漠而毫不考慮地點點頭,道:“至少對寒松齡自己來說,確是如此。”
怪老人蒼白刻板的老臉上突然流露出開朗的神情,咧嘴一笑,道:“娃兒,老夫低估了你的豪氣了,雖然老夫知道你十有八九過不了這最後一關,但老夫仍然要帶你去試試,娃兒你沒有說錯,人活著就是為了爭那麼一口氣。”
寒松齡淡淡地道:“現在就去嗎?”
怪老人變得溫和了許多,和緩地道:“你說呢?娃兒。”
緩慢地轉過身子,怪老人向兩丈之外的冷潭走去,沒有開口,寒松齡緊跟在老人身後。
怪老人停步在未凍的冷潭邊緣,指指水面,沉聲道:“就是這一關了。”
寒松齡星目四處環視了一陣,不解地問道:“寒松齡怎麼過法?這一關,是誰守?”
怪老人目光仍然盯在水面上,道:“水。”
寒松齡聞言一怔,脫口道:“前輩是說……”
怪老人沒有看寒松齡臉部迷惑的表情,抬臂指著五十丈外冷潭對面冰封雪罩的峭立崖壁道:“入口就在那面崖壁之下十丈深處。”
寒松齡俊臉上浮出一絲喜色,脫口道:“前輩是說這一關就是這一潭清水?”
怪老人的目光仍然凝注在對面的冰封石壁上,凜重地道:“娃兒,你可能識得水性,老夫聽得出你聲音中充滿了喜悅,但是,娃兒,你不要忘了此地名叫冷潭谷。”
寒松齡俊臉上的喜悅之色仍然沒有消失,急聲問道:“晚輩必須過的另一關,就是這一潭冷水嗎?”
怪老人緩緩轉過臉來,目光凝注在寒松齡蒼白而帶有喜色的俊臉上,深沉地道:“說得更恰當些,該說是這一潭陰寒勝過玄冰的冷水。”
“陰寒勝過玄冰的冷水。”隨著喃喃的自語聲,寒松齡過去一直不能瞭解的那些他親身做過的事情,此刻突然完全領悟了,他耳邊彷彿又響起多年前師父那嚴厲得不近人情的聲音道:“在我未收留你之前,你得在寒水江中學會水性,雖然此時正是寒冬,你也得學,如果這一個冬天你學不會,那老夫就無法收留你了!”想到這裡,寒松齡眼前好似又出現了那張冷冽嚴肅的面孔,但是他此刻卻覺得那張面孔是那麼親切而慈祥。
兩顆感激的清淚順著他蒼白的面頰滾落胸前,寒松齡喃喃自語道:“原來你老人家早就想到這些了!”
怪老人一見寒松齡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