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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僅那麼多天兵和仙人的生命,連我的命是南景予的命換來的,我有什麼資格揮霍。
什麼司命井,不過是不安分的仙人滿足好奇心的禁忌之處,唯天帝一脈可開啟罷了,所以他才會硬拉慕梓妖趟渾水吧。
可為什麼我辛苦修行為了匹敵堯華,他兜兜轉轉卻也是問情緣……
果真造化弄人,可我即使讓他以命來換我所求,又能如何欣慰!
&ldo;你也是傷心的吧,&rdo;我踉蹌地站起來,挺直了這疲累的身軀後,我卻第一時間對眼前的她予以一抹嘲笑,&ldo;漣漪,你知不知道,你的慾望就像永遠都填不滿的坑,你害了本該護你一世天命的人,將他害得徹底。&rdo;
&ldo;你……&rdo;她氣憤更甚,瞪著我卻終是辯駁不了什麼。
我恨她主導的一場鬧劇,將南景予墮入漩渦,也牽扯了我,毀滅了我同他的一切憧憬。
可如今我燃了怒氣,再度揮劍向她……卻遲遲沒能真正劈下手。
呵,她不過是仗著南景予的疼惜,如今她亦失去了,我同她搏鬥已無意義……他也不會想看到這一幕。
沉寂良久,我於緊張的氣氛中收劍,四周的天兵皆是長籲一口氣。
不去看她此時錯愕的表情,我久違地去撫摸手中的長劍,嗜血的劍鋒還有大片血漬殘留,也不知劍靈是否又因靈力膨脹過多而昏厥在裡面。
末了,看見走出這個魔境牢籠的路時,竊竊低語:&ldo;劍靈,我們不睡了……我和你,和景予,一起走。&rdo;
從魔境回到人界,回到地仙廟,那是倍感煎熬的一路。
擦肩而過的神將和天兵尚且不知如何同我言語,入了青山綠水間,常年遊走凡界的酒水精靈上來便問婚酒可還滿意,我無言相應,因為那精靈很快便被勒伯師父帶人哄走,到被逐出山去都一副莫名其妙。
我聽從南景予的遺命,回了這裡,但他不知道,比起堯華,在這裡苟且偷安才更痛苦,每時每刻,每一個去過的角落。
每一天每一夜,日日都是他的話語和表情,似蜜糖似苦酒,最後全變作一場夢魘。
時間停在記憶裡,被腦中每每響起就嗡嗡作響的殺戮聲隔斷。
我按他的話中內容,又去了一趟他留給我的堯華別院,經了一場大戰,堯華宮的人,甚至風燕都不忍多看了看我的模樣。
空洞,無神,有時連自己都不知在想什麼,魂魄分離沉重的步伐,該去哪裡。
南景予留給我的遠比他說的還要多。兵書、仙法、上古封印的坐騎、靈花異草、仙丹妙藥……宮內的仙兵統領恭恭敬敬地鞠躬,像是準備已久的說辭:&ldo;神君生前讓爾等誓死護佑您周全,但後來又提到您志向深遠,要將堯華所有珍貴收藏全部留給您,神君不在,往後堯華還盼有一位能者打理。&rdo;
我捏著拳頭,喉嚨發澀。
那時戰事突然,我覺得他心裡只有漣漪,我恨他為什麼不放下她,但他自己又受了多少辛酸不得已。
我非但不體會他的心情,還一而再再而三地鬧他心緒。
他於辨別真愛上是那麼遲鈍,他始終顧全大局,但他卻為我做盡了愛人能做的事情,我還能奢求他什麼呢。
天后召見,竟是應南景予過去的託求,又斟酌我戰功將功抵過,要同東皇族人商議將堯華掌璽授我的事。
可我自認何德何能,從過去的一心離開堯華,鬥轉到今天又要受他護佑。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