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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住的地方要打掃乾淨,衣服也得趕快換一換,還有……我修剪一下鬚髮……唉!十年不見,我這模樣怎能見她……”
桑瓊不禁熱淚泉湧,卻又不得不強忍酸楚,輕聲道:“老前輩先別慌張,她們的車輛行得較緩,只怕得遲上一天半日才能到,而已,晚輩已經囑咐一名宮中侍女在林子外守候著,等她們車輛一到,就先行通知,那時再整理還來得及的。”
耶律翰睜著一雙無光盲眼,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你不是騙我?”
桑瓊道:“晚輩怎敢騙您老人家。”
耶律翰這才噓了一口氣,靦腆笑道:“不是我心慌意亂,你不知道沙娜拉的脾氣,當年在宮甲,她最嫌我不修邊幅,一向喜受整潔乾淨,為這樁事,不知捱了她多少罵。”
桑瓊聽得淚水如潮,心裡暗道:前輩,你那裡想得到這十年之中,她被囚地牢,席地草梗,食殘羹,蓬首垢面,終日難得一飽,哪兒還顧得潔淨!
耶律翰目不能視,自然看不見桑瓊已熱淚披面,兀自無限憧憬的道:“你一定去過後園瓊樓了?那兒就是咱們的居所,沙娜拉每日晨昏,都要親自督促阿蘭打掃,被褥衣服,全要用香薰過才肯穿,有時,我忘了盥洗便回房去,竟被她趕出來,不準入房,只能在樓下書房裡過夜……”
說到這裡,忽然一頓,急問道:“我還忘了問你,十年中,沙娜拉是不是也老了?她頭上的白髮一定又增多些了吧?”
桑瓊含淚而笑,道:“歲月不饒人,年紀大了,自然要添些許白髮的。”
耶律翰點點頭,輕嘆道:“是的,歲月催人老,算算咱們自從離開關外故土,轉眼都快六十年了,唉!可恨分離十年重晤,老天竟不肯讓我再親眼看看她的模樣!”
桑瓊忙問道:“晚輩正想請問,您老人家的雙目……”
耶律翰恨恨道:“別提它了,能留得住命,沒讓那狗孃養的把千年金邊茯苓盜走,已經是天大幸運了。”
桑瓊驚道:“難道晚輩離開以後,這兒發生了事故?”
耶律翰苦笑道:“你還問哩!全是被你害的!”
桑瓊駭然道:“怎說是晚輩害的呢?”
耶律翰長嘆一聲,緩緩說道:“雖然不是你親手所害,至少是為你臨走時那句話,才使我險些送了性命。”
桑瓊忙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老前輩請說。”
耶律翰道:“你臨去時,個是勸我要少造殺孽,對那些無意犯我禁制的人,要手下留情些嗎?”
桑瓊道:“不錯,晚輩確實如此說過。”
耶律翰聳聳肩,道:“就為了你這句話,我才上了惡當。”
接著,才嘆息說道:“自你去後,我謹記著這句話,首先將林邊一部分禁制撤去,峰群也不許遠飛覓食,那一天,林外忽然有大批人馬經過,等人過盡,我持拐巡視,卻發現林中困著一個人。
那人大約有四十多歲,內功掌力頗有幾分火候,經我現身盤問,他自稱姓於,名壽臣,外號‘斷碑手’。”
桑瓊不由自主失聲道;“啊!是他!”
耶律翰道:“你認識他?”
桑瓊道:“此人本是曹克武屬下,化名八卦掌於清兆,混入燕京天壽宮任副總管;後來被晚輩識破,才倉皇遁走,不知他是怎樣對老前輩說話?”
耶律翰道:“他所說來歷,正跟你說的一樣,據其自稱,因天壽宮事敗,不敢再見姓曹的主子,以致流浪江湖,無處安身,那天從林子附近走過,恰好碰上姓曹的主子大隊而來,一時情急,才躲進林內,被我困住。
“我見他言詞可憐,又因聽你說過天壽宮經過,他既然已經背棄惡主,足證尚有向善之心,所以沒有殺他,並且開放禁制,讓他脫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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