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2/3 頁)

陳牧幾乎是怒吼著質問道：&ldo;問你話呢，說！&rdo;

周圍的乘客紛紛望向陳牧，看他兇巴巴的一臉憤怒，又徐徐收回了想要責問的目光。

&ldo;他跟我約了在延吉見面，但我到了卻沒找到他，&rdo;杜宇的聲音更低了，低到陳牧不得不豎起耳朵聽，&ldo;哥，你怎麼知道他的？姐姐告訴你了嗎？&rdo;

杜軒不在？在延吉的是杜宇？為什麼他要把杜宇約到延吉又不赴約呢？他想做什麼？陳牧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那日那人的半截小手指，和照片裡那雙插著口袋的手似乎有些不同。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即刻掛了電話，起身跌跌撞撞衝到門前：&ldo;師傅，停車！&rdo;

前面五十米處就是高速拐口，按說不該停車，但司機被陳牧凌厲的喊聲鎮住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開啟了車門。

陳牧一下車，就來到馬路中間強行攔了一輛麵包車：&ldo;警察辦案，現在徵用你的車。&rdo;

麵包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看了一眼陳牧的證件，說道：&ldo;上車，我拉你過去。&rdo;

陳牧顧不上感謝，快步鑽到副駕駛，同時跟方琛保持著通話：&ldo;方琛？&rdo;

&ldo;嫂子去廁所了，&rdo;回答陳牧的是許良不急不緩的聲音，&ldo;剛才她做檢查，不能帶手機進去，就給我拿著了。&rdo;

&ldo;跟著她。&rdo;

許良&ldo;啊&rdo;了一聲，還以為陳牧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ldo;隊長，嫂子她去廁所了。&rdo;

&ldo;我知道，跟著她。&rdo;

&ldo;可那是……女廁。&rdo;

&ldo;我他媽知道，&rdo;陳牧忍不住爆了粗口，&ldo;我讓你跟著她，看著她，視線不要離開她，很難懂嗎？&rdo;

許良聽到陳牧心急如焚的聲音，便知道出了急事，隨即說道：&ldo;知道了。&rdo;

陳牧掐著拳頭，聲音幾乎在打顫：&ldo;師傅，去縣醫院，儘快，遇到紅燈也不要停，出了事責任我負。&rdo;

麵包車司機看著後視鏡中陳牧焦急的面色，低聲說：&ldo;你坐好了。&rdo;

縣醫院八號樓的廁所門口，許良迎著身邊排隊的女人們投來的譏笑目光，朝裡面大喊。

&ldo;嫂子，嫂子，你在嗎？&rdo;

喊了聲，卻不見方琛回答。

許良漲紅著臉，硬著頭皮準備強沖，被眾人紛紛指責：

&ldo;你幹嘛啊？公然耍流氓啊？&rdo;

&ldo;就是，長得人模狗樣，原來是猥瑣男。&rdo;

人群中，幾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合力把他往外推：&ldo;報警，醫院保安呢？臭流氓管不管啊？&rdo;

許良被眾人一罵，有些慌了陣腳，結巴著道：&ldo;不是……我是那個……&rdo;

&ldo;小夥子應該是急著找人的吧，哪有這樣耍流氓的？&rdo;後面的一個大姐為許良幫腔道，問他，&ldo;你找哪個啊？&rdo;

許良保持著鎮定，滿眼希望地跟大姐描述著：&ldo;長頭髮，大眼睛，二十五歲左右，嗯……長得挺白的，她剛從b超室出來，到這兒排隊呢。&rdo;

&ldo;那位小姐啊，我見過，剛剛是在這兒，不過離開有一會兒了，&rdo;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