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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衛琅有愧疚，但也有害怕和埋怨。

這種複雜的感情來自對三觀的自我審視，和對現實的無法忘卻和逃避。

當她和程點點說想透過催眠忘掉過去的時候，程點點罕見沒有貧，反而贊同了她。

&ldo;如果過去對你而言太痛的話，那就忘記吧。&rdo;

程點點後來又說衛琅的事情。

&ldo;但你知道衛琅的性格，他可能不會同意。&rdo;

那是出事後，沈洋洋第一次和衛琅說話。

她摩挲著她的馬克杯，看著面前滿臉驚喜的衛琅。

經過了快兩年的時間，衛琅和先前帶回來的那隻小奶狗完全不一樣。

又或許，本來就不是一樣的。

先前那奶萌奶萌的模樣，只是他的偽裝。

現在這幅強勢陰沉的樣子，才是真正的他。

&ldo;衛琅，我和沈遇睡了。&rdo;

當沈洋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好像落了一塊大石頭。

而對面的衛琅面色，可以說讓她此生難忘。

震驚、害怕、難過、憤怒、無奈，最後到妥協。

&ldo;我知道。&rdo;

&ldo;是我對不起你。在維持一段感情的時候，這種行為是劈腿。是應該被全世界唾棄的。&rdo;

所以，你也應該放棄我，放棄如此三心二意，毫無三觀的我。

&ldo;我知道你喜歡沈遇。如果不是我在你生病的時候能碰你，恐怕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站在你身邊。你的心裡一直有他。儘管你一直說他現在是家人哥哥了。&rdo;

這是衛琅怎麼也比不過的，那就是長達數十年的陪伴和照顧。

尤其是沈遇這個人，對其他人狠，甚至對自己都很，但唯獨全心全意呵護沈洋洋一個人。

在這一點上，衛琅做的並沒有沈遇好。

沈遇是寧願自己受傷害，想盡辦法都要瞞著沈洋洋。

但衛琅卻撕開那些假面，讓沈洋洋痛苦的接受現實。

&ldo;可是，我還是不接受分手。&rdo;衛琅看向她，終於對沈洋洋說了實話，&ldo;羊羊，現在警察抓不到沈遇，並不是代表他逃走了。相反的，他走之前，把背後組織的好幾個據點都給曝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現在不是被那邊控制了，就是在被那邊追殺中……&rdo;

沈洋洋的眼裡有些波動，如一束暗淡的光，在黑暗中閃了閃。

但很快的歸於平靜。

她笑了笑，抱著自己的手，說道：&ldo;衛琅，不管是你，還是沈遇，對我而言，都太複雜了。我原本只想甜甜蜜蜜，快快樂樂談個戀愛，我不知道會承擔起這麼多，什麼報仇雪恨，什麼家族仇殺，我都不想管了。我現在只想忘了一切，好好的過日子。&rdo;

&ldo;所以，你要放棄我嗎？&rdo;

沈洋洋搖搖頭，笑了笑，只是笑中有淚。

&ldo;我沒有放棄過任何人。只是我們不再適合在一起。我想要的，你給不起。你想要的，我也給不起。&rdo;

沈洋洋褪下戒指，交給衛琅。

&ldo;衛琅，十三年前，我讓你躲著暗處不要出來。你乖乖聽話了。現在，我要你放我走，希望你的餘生沒有仇恨，只有幸福。你可以做到嗎？&rdo;

衛琅搖搖頭。

沒有她，他怎麼幸福。

他伸出手，試圖挽留她。

但最後，他還是沉下了手。

他們之間是一個死衚衕，宋之卿說過，再這樣逼她，她的心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