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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鉞不置可否,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輕嗅了一口,卻沒有喝‐‐酒是前所未見的好酒,可惜太烈,不能如往常一般豪飲,尤其是在……
他的目光再次落向門外,微微皺眉,怎的去喚個人,半日不來,難道是……不願?
不,不會,以那少年的性情,不涉底線時,不會如此不識趣……他的風骨,從來都是刻在骨子裡的,而不是給人看的。
易安注意到他的神色,眼中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鄙夷來,還以為是改了性子,原來只是改了興趣而已,倒是想不到,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原來喜歡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一名內侍急急進來,稟道:&ldo;陛下,陸統領被……不是,是陸統領和琴歌公子打起來了……&rdo;
話還未說完,秦鉞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人已拍案而起,大步向門外走去,面沉如水:&ldo;大膽的東西!&rdo;
又冷喝道:&ldo;他身邊都是死人嗎?&rdo;
內侍喏喏的在前面急急小跑著領路,心中卻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家主子到底是說誰大膽,誰又是死人。
秦鉞去的時候,場面已經很熱鬧了,周圍幾十個侍衛圍成一圈,刀出鞘,弓上弦,隨著圈中人或進或退,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秦鉞過來,侍衛讓出一方,守在他身側,秦鉞此刻才看清,原來大圈之中還有小圈,被圍在中間的人是陳策,目的卻不是圍攻,而是保護。
和這一圈人對峙的,卻不是拿著武器並肩而立的韓樸和餘生,而是閒閒的站在數丈外的單薄少年。
那一圈人,除了陳策,剩下的也個個都是禁衛營中一等一的好手,可是現在幾乎都受了傷。這些人連秦鉞過來都無人注意,只是神色緊張的看著似乎全然沒有注意他們的少年,將手上的武器捏的死緊,喉結上上下下起伏著不斷吞嚥著口水,間或用衣袖擦一把冷汗……
少年的站姿有些懶散,他喝的很有點多,便是半靠在石桌上也有些不穩,身體時不時搖晃一下,彷彿隨時都會倒地睡去。一柄賣相普通的長劍被他鬆鬆的倒提在手上,劍上沾著鮮血,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他一身白袍上也星星點點的濺上了許多血跡,遠遠看上去恍如雪中紅梅,穿在少年身上,竟顯得煞是好看。
少年瓷白的臉頰染上了幾絲緋紅,一貫冷漠的雙眸氤氳著朦朧水汽,顏色淺淡的柔軟雙唇沾起水光……酒醉後的少年美得要命,也誘人的要命,卻偏偏讓人生不出任何褻瀆的心思,因為少年此刻的氣勢,強大至極。
琴歌微微眯起眼,搖搖頭甩開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但是眼前的人影還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晃來晃去,於是他離開了暫時依靠的石桌,又向前走了兩步。
陳策和他周圍的好手齊齊退了一步,脊背瞬間繃緊,呼吸停滯。
琴歌勉強辨認出前面的人,長劍有些不穩的指向陳策,神色散漫,語氣也一樣散漫:&ldo;過、過來,若能接我一劍,饒你不死。&rdo;
陳策緊緊抿著唇,一聲不吭,捂著胳膊上淌血的傷口,一動不動。
琴歌見他沒有動靜,無奈嘆一口氣,委屈自己再次向前走去,一面道:&ldo;這次,我要開始殺人了。&rdo;
隨著這一句話,周圍的氣氛又緊張了三分,彷彿已經崩到了極致的弓弦,再經不起半分顫動……陳策周圍幾個侍衛手上的刀劍都開始顫抖。
少年並不高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