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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皇上在想什麼?”
忽聽常珝道:“昨夜殢雨尤雲時,朕想到你說的一句話。”他笑望著她:“你說黃重做鬼也風流時,朕尚不能體會個中滋味兒……昨夜,卻覺得若是頃刻歿了,也不枉白活這一遭。”
竟有那麼爽?穆清雨聞言,撩起他的一縷發促狹道。“相公雖猛,技術卻不到家。您若頃刻歿了,我便只有找別人風流快活了。”
常珝跟著促狹:“……為夫是憐惜你,怕你痛。”他捉住她輕撫髮絲的手:“學而時習之,不如再學一下。”
一炷香後……
穆清雨此刻靠著他,只覺渾身脫力……
果然撩人是不能隨便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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篦子鎮,晨光被雲層輕掩,白日裡應是個晴天。
西陵軍經昨夜變故已然軍心渙散,只餘一姓於的副將軍坐鎮軍中,才稍稍穩住了軍心。
大耀太子封琿於今晨趕至軍營,常珝與他寒暄了幾句,他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本宮以為,西陵勢弱,應一舉殲滅。”
封琿此人,生的面如冠玉,一襲茶白色錦袍宛若仙人。舉手投足間下袍白紗翻動,如行雲流水。但他說活語氣又陰又狠,帶著絲狂妄。
封琿輕輕彈了彈比甲上的灰,皺眉從懷間抽出帕子,旁邊的小廝立馬接過帕子浸了水,擰乾後方遞給他。
封琿拿著帕子瞧了瞧,便扔在地上蹙眉道:“不是說了要用二滾水漿洗帕子麼?”
那小廝磕頭如搗蒜:“太子殿下,不是奴才不照做,這軍中用水難。前些日子死了太多人,屍骨入了河水,恐生瘟疫,已經鮮少再有人取用河水。深井開挖,亦需要時間,還願殿□□諒。”
封琿冷笑:“體諒?本宮體諒了他們,誰來體諒本宮呢?”他看起怒不可遏,轉頭卻又對常珝笑容滿面道:“昭帝,您說呢?”
常珝彎唇,沒有言語。
封琿衝那小廝擺手:“罷了,昭帝在場,倒讓他看了你這狗奴才的蠢樣兒,給本宮滾下去罷。”
那小廝如臨大赦,嚇得急忙出去,一路上跌了三跤才爬出了營帳。
高鳴立在一旁,有些尷尬。他對封琿道:“太子殿下,雖說西陵軍心渙散,但那位副將於將軍可是西陵軍的心腹力量,聽聞此人不僅足智多謀,且善於籠絡人心。我軍若是貿然進攻,恐吃不到好果子。”
“這麼妙的人,為何不收入我軍中?”封琿哈哈一笑:“這於將軍長得俊嗎?”
高鳴忽然覺得心好累,他看向常珝:“……不知昭帝怎麼看此事。”
常珝淡笑:“西陵受此重創,定會退避三舍,於將軍既是一位有謀略的人,就不會再以卵擊石。朕以為,他不會戀戰。”
“昭帝的意思是,我們……”高鳴思忖道:“我們應該削弱西陵的力量,而不是殲滅西陵?”
“現在青黃不接,軍糧並不充裕。朕相信,不僅西陵不願打仗,大耀、大昭也不會願意打下去。此地苦寒,打仗亦不是兒戲。若是此番殲滅西陵,必將是場苦戰。別忘了碧水的另一面還有擁有鐵騎快馬的南樂。”常珝看向封琿:“難不成太子殿下以為,我們應殲滅西陵麼?”
封琿被常珝盯得心頭一顫,他撫平了衣角笑道:“罷了,既然高將軍與昭帝都覺得不應再貿然追擊,那我們就要他幾座城池分一下,削弱西陵勢力了事罷了。”
高鳴領了命,默然退去。
卻聽封琿對常珝道:“這西陵割了地賠了款之後,大耀和大昭便可舉辦慶功宴了,不知昭帝喜歡什麼樣的?”
穆清雨自始至終一直站在常珝身後扮小廝,封琿初進來之時,她還擔心被認出來追問前塵之事,現下她只覺得封琿此人是個陰陽怪氣的潔癖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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