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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妍笑道:“靳女史,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我這人就是執拗得很,若是有什麼事不能做得完美無缺,那我便會夜不能寐。”
其餘舞伎皆聞此言,頓時噤聲,紛紛練舞去了。
靳蓉默然,竟暗暗嗤笑了一聲。
穆清雨這日過了晌午,便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前有條長廊,這長廊曲曲折折的,一眼看不到底。偶有從長廊經過的婢子小跑過來,見了她便低頭立在一邊,待她過去後,才又匆匆離去。
杏芙跟著她獨自走在這長廊裡,耳畔有風聲有鳥鳴。夏日就要過去,天氣晴好,倒是好時節。
穆清雨轉過一個彎,便見潘妍立在前面不遠處,亭亭玉立,正定定瞧著她。
她今日著了一襲水紅長裙,像一朵靜妙的杜鵑花兒。朦朧薄霧般的淡金色披帛拽地,束腰的雲紋絲絛隨著風兒輕盈舞動,有些出塵的味道。
穆清雨這日防夜防,沒成想出來串了個門兒便自個兒主動送上門了!
潘妍面容柔潤,淡笑著向她行禮道:“見過皇后娘娘。”
她笑了笑:“有些日子未見潘領事,萬國之舞排的可還好?”
潘妍笑道:“舞藝不難,難得是如何與舞伎們處關係。所謂挿縹樅螅�羰且餛�嗪現�嗽諞豢槎�ㄊ嗆蒙霞雍茫�鍪慮橐材蓯擄牘Ρ丁;屎竽錟錚��的兀俊�
穆清雨思忖道:“正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是不能意氣相合,恐怕還是不要勉強的好。人活在世,若是不得開心的過每一日,豈不誤了這並不久長的歲月?”
潘妍垂眸:“娘娘說的在理,只是不知臣女可算與娘娘意氣相合之人?”
她暗暗嘆口氣,她與這潘姑娘打了半天啞謎,這姑娘到底還是委婉的問出了這句話。初次見面時,這姑娘似小家碧玉、唯唯諾諾、對她暗送秋波。現在看來,倒像個敞亮人兒。
看來她與潘妍的事兒,還是說清了的好。
她笑道:“是否意氣相合,還要看處不處得來。不如這樣,潘領事自明日起,便來鳳台宮教本宮白紵舞,本宮有心交你這個朋友,不知你是否願意?”
潘妍抬眸,雙目璀璨若墜入了星子:“娘娘肯如此提拔臣女,是臣女的榮幸。”
潘妍離去後,杏芙望著潘妍的背影探究道:“娘娘,這不對啊!奴婢怎麼覺得這潘姑娘瞅您就像瞅情郎一樣呢?”
穆清雨咳了一下,舉手輕撫廊間一朵海棠道:“何出此言?”
杏芙眨眨眼:“難道不是麼?她那神情,簡直跟戲臺子裡的青衣一樣,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穆清雨拍拍她的肩道:“本宮覺得,她只是在這深宮深受排擠,有些不知如何自處罷了。”她又咳了一下:“所以說,你還是少看些戲,戲裡面都是騙人的,做不得數的。”
杏芙點點頭:“您說的也是,但這潘領事可是來與您搶皇上的,娘娘可得防一防。”
穆清雨抬手彈了她腦瓜崩兒:“你就別瞎想了,我們快採些玫瑰回去,晚上本宮露一手,試著給你們做玫瑰酥吃。”
杏芙嘿嘿笑:“皇上真是好福氣,能吃到娘娘親手做的玫瑰酥。”
穆清雨:“……”
廊內秋海棠花開似錦,草木無情。竟是不知誰家少女徒幽姿,靜待她含苞吐蕊花下眠。
☆、第33章 百合支線
常珝喚醒穆清雨的時候,天邊方露出魚肚白的顏色,大約是卯時。透過窗欞還可見淺白色的月牙懸在天上。
常珝捏了捏她的臉道:“睡得這樣死,若是有刺客,你定死了十回八回了。”
穆清雨怔了怔,嫌棄道:“若是天天遇刺客,這皇宮也忒不安全。那隻能說明陛下治國有誤,有太多人對您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