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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的營業時間是十點，他們來得早了，只有一扇側門開著，供內部工作人員進出。

&ldo;你要找的是什麼人？&rdo;小烏鴉抬頭往大樓頂端望，牆體外壁掛著一塊巨幅的led顯示屏，滾動著季末大清倉的活動標語，&ldo;怎麼會在這兒？&rdo;

&ldo;別看了，人家在地下二層，往上看不到的。&rdo;顧臻說。

他留意著周圍的情況，在一個側門口沒人的當口，招呼小烏鴉跟上，一起混進了商店內部。

地下二層是私人承包攤位的服裝城，這個時候攤主們陸續都來了，在開店門上貨。兩個生人從旁邊穿過，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ldo;我們來這幹嘛？&rdo;小烏鴉戴著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但被一路矚目的感覺可沒那麼好受。

&ldo;找人啊。&rdo;顧臻說，&ldo;我要找的人在這兒開了家店，賣各種女裝。&rdo;

&ldo;你還認識賣女裝的？&rdo;小烏鴉問。

&ldo;說實話，不認識。&rdo;顧臻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ldo;反正馬上你就知道了。等下你就在一邊待著，別做奇怪的事啊。&rdo;

&ldo;什麼叫奇怪的事啊。&rdo;小烏鴉不滿意道。

&ldo;喏，到了。&rdo;顧臻指著一家商鋪門口右上角巴掌大的號碼牌，岔開話題，&ldo;就是這兒。&rdo;

店鋪的燈亮著，牆壁上、支撐架上掛滿了漂亮的長裙短裙花式上衣，眼花繚亂的。

&ldo;有人在嗎？&rdo;顧臻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ldo;有有，在裡頭呢！&rdo;店鋪深處傳來女人殷勤的應聲，隨後一塊和背景融為一體的布簾子被掀開，女人踩著小高跟，急匆匆跑了出來。

&ldo;這位老闆，可趕早呢。商場還沒開門就來了。&rdo;做久了生意，形形□□的顧客女人見多了，&ldo;想買點什麼呢？我們店雖然小，衣服品種還齊全的，都是今年夏季最新款，質量好得很，買去送女朋友送媽媽都合適，你可以隨便看看。&rdo;

&ldo;我不買衣服。&rdo;對方這麼熱情，顧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ldo;請問你是肖秀秀女士嗎？&rdo;

一聽對方是指名道姓來找自己的，肖秀秀立時收斂了客套的笑容，狐疑地打量著他，謹慎問道：&ldo;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rdo;

&ldo;我叫顧臻，從燕陽市來。&rdo;顧臻說，&ldo;是付小梓的表哥。&rdo;

一聽到付小梓的名字，肖秀秀瞬間拉下了臉：&ldo;我不認識付什麼小什麼梓的，你找錯人了。既然不買衣服，就請趕緊走吧，不要妨礙我做生意。&rdo;

&ldo;我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的。&rdo;顧臻忙說，&ldo;我就想請教幾個問題。&rdo;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肖秀秀煩躁地揮手臂趕人，&ldo;趕緊走，不然我就喊人了。&rdo;

&ldo;我是來調查你丈夫死因的。&rdo;顧臻狼狽地躲避著女人的揮趕，就是賴著不走，&ldo;一年半以前，特一組接到命令，到燕陽市和三河市交界出任務。你丈夫孟友文是當時的帶隊組長。可惜任務出了岔子，所有人遭遇不測，特一組全員犧牲。&rdo;

&ldo;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肖秀秀顯然被顧臻的舉動逼出了真火，她左右找找，抓起了一支叉衣杆，怒氣沖沖地指著顧臻，&ldo;滾！趕緊給我滾！&rdo;

依著顧臻的要求，小烏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