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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有一瞬的靜默。

還是梁振國最先反應，罵罵咧咧道：&ldo;顧臻你小子怎麼回事，造反了，想廢我胳膊啊？&rdo;

&ldo;梁叔。&rdo;顧臻收回骨刀，視線卻沒從梁振國身上挪開，他指著遠處泛著光的銀針，問，&ldo;那是什麼？&rdo;

&ldo;休眠針，扎穴道的。&rdo;梁振國說，&ldo;麒麟傷得這麼重，醒著血流得快，睡著了方便救治。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啊？&rdo;

&ldo;我覺得是鉤蛇的毒液。&rdo;顧臻說，&ldo;可以讓人或者妖怪產生幻覺，輔助致幻術使用，嚴重的就會像李焱那樣，窒息而死；效果輕微的，也會產生精神錯亂。&rdo;

&ldo;你小子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特效藥就是這個顏色，你驚悚片看多了是不是？&rdo;梁振國懶得和他多說，準備翻過座位去取銀針。

顧臻伸直手臂，攔住他的去路：&ldo;梁叔，你這麼著急混亂齊唯的神志，沒什麼想說的嗎。&rdo;

&ldo;顧臻。&rdo;梁振國抬手指著顧臻的臉，面色沉了下來，&ldo;趁現在我沒發脾氣，趕緊收斂點。你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啊？這是對一個長輩該說的話？！&rdo;

&ldo;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rdo;顧臻認真地說，&ldo;梁叔，你最好不要再靠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rdo;

&ldo;呵，老子幹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rdo;梁振國氣得面色發青，捋起了袖子。

&ldo;梁叔，你先別動氣。&rdo;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方靖開口了，&ldo;顧臻向來沒有分寸，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這次擅離職守的處分，他是逃不掉的。&rdo;

梁振國正要附和，方靖卻又繼續說：&ldo;不如就讓他把話說完，看他到底想幹什麼。&rdo;

顧臻打蛇隨棍上，立馬介面道：&ldo;麒麟覺得梁叔很面熟，要不就讓他好好回想回想，說不定能記起什麼來。你說是不是，齊唯？&rdo;

最後一句卻是對著大麒麟說的。

&ldo;老子說了多少遍，眼熟是因為老子大眾臉！&rdo;梁振國怒不可遏，&ldo;你今天到底吃錯什麼藥了？&rdo;

齊唯被顧臻擋住泰半視線，不過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了：&ldo;真的見過，有些年頭了……在三河市，你和趙欣見過面，我記得你。&rdo;

&ldo;齊唯，話可不能亂說。&rdo;顧臻說，&ldo;你確定？&rdo;

齊唯虛弱地點點頭：&ldo;冬天，我們家附近的咖啡廳，趙欣說要出門見一個朋友。下雪了，她沒帶傘，我出門給她送傘。坐在對面的人就是他，我確定。&rdo;

&ldo;梁叔，&rdo;顧臻說，&ldo;你一個燕陽市的組長，和趙欣有什麼交集，為什麼要私底下跑去見她？&rdo;

&ldo;趙欣是我老朋友的女兒，我們見個面敘個舊怎麼了？！&rdo;梁振國大吼。

&ldo;梁叔，明人不說暗話，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非要我全部抖出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rdo;顧臻說。

&ldo;抖什麼抖什麼，啊？老子有什麼好抖的？&rdo;梁振國氣得手指都有些顫。

畢竟是相熟的長輩，顧臻心裡堵得慌，雖然不好受，還是咬牙把話問出口：&ldo;孟友文是不是你殺的？&rdo;

&ldo;糙！這種話能亂說嗎？今天不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