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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吧？我舉了一晚上手機，手都快斷了，你還想著下一次？&rdo;顧臻手上一用力，拔下一根頭毛，疼得呲了聲，&ldo;真這麼好奇你可以自己來。&rdo;

&ldo;你懂什麼！&rdo;小烏鴉重重一哼，&ldo;我要是能去還在這兒跟你廢話！不說了，再見！&rdo;沒給顧臻回應的時間，秒關影片。

&ldo;切！&rdo;顧臻把碎劉海往後一撩，最後瞄著鏡子裡自戀了一把，離開洗手間。

沒了小烏鴉的糾纏，顧臻很快又跟小眼睛他們打成一片，你來我往喝了不少酒。

就他那點貓尿大的酒量，幾杯下去已然人事不省，蜷縮在角落裡呼呼大睡，半點防備沒有。要不是有大灰盯著他，指不定這會兒已經被什麼人拖走了。

凌晨散夥後，他被大灰塞進計程車，帶回月華小區。

到家差不多近兩點，鴿子們都睡了，被開門聲驚動，一個個全醒了，圍上來圍觀這個醉鬼。

小烏鴉睡在沙發上，也被吵醒了，起身檢視。

&ldo;怎麼才回來。&rdo;小烏鴉揉著眼睛，打了一個大哈欠。

&ldo;熱鬧。&rdo;大灰說，&ldo;不給走。&rdo;

&ldo;行了，趕緊睡覺。&rdo;小烏鴉轉過身又準備去睡，&ldo;半夜三更的，吵死人了。&rdo;

&ldo;哦。&rdo;大灰應道，&ldo;那雜毛怎麼處理？&rdo;

&ldo;什麼怎麼處理？我可從沒見過醉鬼。&rdo;小烏鴉不太確定地說，&ldo;要不給放著？&rdo;

&ldo;那放哪兒啊？&rdo;大灰問。

小烏鴉左右四顧，最後指著茶几邊：&ldo;就……就扔地毯上吧。&rdo;

&ldo;啊？&rdo;大灰說，&ldo;沙發也不給他嗎？&rdo;

經過一個下午加晚上的相處，大灰和雜毛培養出了一段同屬於小嘍囉的革命友情。

&ldo;沙發讓他睡，那我睡哪兒？&rdo;小烏鴉不高興了，又打了一個哈欠。

大灰小心翼翼朝臥室指了指：&ldo;裡頭有床，特軟。&rdo;

&ldo;對哦，我怎麼沒想到。&rdo;小烏鴉說，&ldo;現在房子是我的了，我要睡臥室。雜毛隨你丟哪兒吧。&rdo;

小烏鴉交代完，就進屋裡睡覺去了。大灰把顧臻拖到沙發上，變回原形，與鴿子們擠在一處。一陣小小的嘈雜後，屋裡恢復了安靜。

小烏鴉和大灰都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把顧臻丟下就沒再管，毯子也沒給他找一塊，任由他敞著衣服露出肚臍眼，睡得四仰八叉。

快天亮的時候顧臻醒來一次，又冷又渴又憋，起身喝了杯水，順道去了趟廁所。解決完生理問題後，他回去臥室，摸到床鋪的邊就躺了去，拉過毯子，在肚子上蓋著。

小烏鴉是被勒醒的，他夢見自己被一隻章魚怪抓進水底下，使出渾身的力氣要把他攪碎。

小烏鴉不想坐以待斃，奮力掙扎，然後從噩夢裡掙脫出來。

睜開眼後他就發現了自己會做噩夢的原因。

不知什麼時候顧臻睡到了床上。他睡覺有抱著枕頭毯子毛絨玩具的習慣，抓到什麼都能摟。這會兒像只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把小烏鴉緊緊纏在懷裡。

小烏鴉從未有過跟人如此親密接觸的經驗，尤其是意識到身後緊貼著自己屁股且硬邦邦的是什麼以後，他的臉都氣綠了。

他喜歡裸睡，在天台時是住在鴿房沒條件，換到顧臻的大房子以後有了床，又不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