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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好,我叫簡寧。&rdo;女孩把披薩放在小盤子上,沖他笑了笑。
這是許澤第一次聽到簡寧的聲音,嬌中帶柔,柔中帶媚,聽起來有些飄有些軟,像一隻輕柔細膩的鵝毛撓在人心口上,癢癢的,卻又怎麼都抓不到。
這很難令人聯想到窗臺上碎裂的焦糖味恰恰香瓜子。
&ldo;澤哥哥,還熱乎。&rdo;簡寧說著把桌上裝滿牛奶的玻璃杯輕輕往他那邊推了推。
許澤趕緊接了過來,生怕她一個用力把這玻璃杯給捏碎似的了。
不過這聲澤哥哥,他很愛聽,女人嘛,就適合軟噠噠地叫他們這種熱血硬漢哥哥。
哦,不是他們,是他,專指他一個人,別人不行。別問為什麼,沒原因。
她吃飯很乖巧,舀一勺粥放進嘴裡,輕輕嚥下去,再喝一口豆漿,一口粥一口豆漿,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彷彿她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而且只吃離自己近的食物。
簡寧正要去夾眼前的小籠包,突然伸過來一雙筷子,小籠包沒了。
操。
她輕笑著頓了一下,把筷子往小漢堡那邊挪去,正要去夾,又被人搶了先。
再操。
簡寧看了許澤一眼,沖他笑了笑,沒說話,臉上沒有一絲惱怒,許澤看得很清楚,這個女孩眼睛裡,沒有半點波瀾,始終是隱隱含笑。
簡寧只好放下筷子,正要去拿眼前吃了一半的披薩。
又是那雙手,給她搶走了。
呵,槓上了,簡寧默默在心裡操了他第三遍,簡單粗暴。
許澤拿起她吃過的披薩,一口咬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特別想看她哭。
簡直變態。
姚靜雲沒什麼胃口,吃得很少,沒吃幾口就回房間去了,琴嬸也去忙別的了,餐廳裡只剩下簡寧和許澤。
&ldo;再叫聲哥哥來聽聽。&rdo;許澤咬了口披薩,側過頭來看她,臉上掛著絲玩世不恭,一副吊兒郎當樣。
她的聲音很好聽,他想聽她說話。但這一開口就一副流氓相,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
他從沒對一個女孩這樣過。
太欺負人了這,把人飯搶了還調戲人,許澤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被一股莫名的暗爽淹沒了。
他又咬了一口漢堡,看著她,悄悄豎起耳朵,等她說話。
簡寧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微微彎下腰,輕聲說道,&ldo;你死定了。&rdo;
她耳邊垂下來的頭髮,掃在他脖子上,輕輕柔柔地滑過他的肌膚,猶如春風拂過,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甦醒,卻又像電一般閃了過去,消失不見,令他來不及捕捉。
明明是一句狠話,偏偏又是那樣溫柔的語調,帶著她髮絲間飄來的清清淡淡的茉莉香。
你死定了,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有點兒色。情。
&ldo;怎麼地,來交我啊。&rdo;許澤側過臉去看她。
&ldo;教你什麼?&rdo;簡寧回到椅子上問道。
他剛才是說了什麼,交朋友?交往?交合?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ldo;怎麼地,來咬我啊。&rdo;許澤提高音量糾正道。
幼稚。簡寧笑了笑,一仰頭,喝掉杯子裡最後半杯豆漿,又伸出手,把他盤子裡最後一小塊漢堡拿過來,三兩口吃掉了。
明明剛才還是一小口一小口抿的,還只吃離自己最近的食物。
小白兔變身大灰狼,還是,這本就是一隻大灰狼?
&ldo;寧寧兒。&rdo;簡奶奶從門口進來,穿過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