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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什麼！該您付給我！您剎車太急，因此我才扎到了您。&rdo;

&ldo;那可能，我是故意乾的了？我想得到您的保險金。您從哪裡知道的？&rdo;

&ldo;您好不知羞，幫幫我吧！&rdo;

羅門看了一下自己車的保險槓，癟進去不很深。又沒有警察的記錄，工廠未必會按保險契約著手修理。雖然可以塞兩瓶威士忌給工廠的老闆，但也需要付現錢，就算這樣吧，我給威士忌；姑娘是個好姑娘，不能閉口不談，離開布林戈斯，失去那個紅棕色頭髮的女人以後，你就坐立不安；現在你又會失去這個黑髮姑娘；以後死時，將成為一個孤苦伶訂的人。沒什麼，哈里斯，讓他等一會，讓他在浴室泡一泡。

&ldo;轉動方向盤，&rdo;羅門說，&ldo;只要紅燈一亮，我們就開始推動它。司機們開始瘋狂地按喇叭，但您不要管，就繼續推您的車。&rdo;

&ldo;讓他們幫幫我們吧。&rdo;

他們移開了車，往後她輕易地往下坡開。

把車停在一家旅館旁後，羅門又一次環視了下舍甫洛列，散熱器中仍舊細細地流著一股水。

&ldo;該怎麼辦？&rdo;姑娘不知所措地問。

&ldo;我們走吧，搭我的福特。&rdo;

&ldo;您自己走吧，我車上有行李。&rdo;

&ldo;西班牙人不會偷的。&r;

&ldo;我就這麼相信您的話？爺爺對我說過，他們全都是些小偷。&rdo;

&ldo;他來過這裡？&rdo;

&ldo;不，沒來過，但他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rdo;

羅門消耗了不少體力，他像往常一樣不出聲地笑著；揮了一下手，跑向福特。在亮紅燈時，他違反交通規則橫穿大銜，把車停在了舍甫洛列車旁。

&ldo;把行李搬到我車上來，&rdo;他說，&ldo;到那裡我們再決定怎麼辦。&rdo;

&ldo;您搬我的行李吧！撞壞了我的車，現在您又開始利用一個不幸的姑娘。&rdo;

&ldo;把牙齒給我看看吧……&rdo;

&ldo;什麼？我砸爛了你的嘴？！&rdo;

&ldo;不，只不過我想看一看，你有一口多麼鋒利的牙齒。&rdo;

姑娘微微笑了；她的笑容很驟然，臉色一下子就改變了，明顯突出的額頭舒展了，長長的淺藍色眼角未老先衰的魚尾紋也消失了，沒有化裝的那種美容，但是她不像我開初覺得的那麼年輕；羅門想，她不是像我想的才20歲，而是快要30歲了；那就更好，處女的無知必須在夥伴關係中以年輕人的閱曆法為前提，而我快要40歲了……

他幫她搬過小旅行箱，大箱子和亞麻布的提包，提包上繡看兩個地名：&ldo;挪威&rdo;和&ldo;奧斯陸&rdo;。

&ldo;我叫波爾&iddot;羅門，怎麼稱呼您？&rdo;他說。

&ldo;克麗絲蒂娜&iddot;克麗絲蒂安森……克麗絲塔……&rdo;

&ldo;離開了奧斯陸很久了嗎？&rdo;

&ldo;您打那兒知道，我從那裡來？&rdo;

&ldo;我利用了福爾摩斯的演繹法。&rdo;

&ldo;不可能，是真的……&rdo;

&ldo;誰的提包？&rdo;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