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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指控他們什麼罪名？&rdo;

&ldo;根本就不可能指控他們什麼……&rdo;

&ldo;這對你有什麼威脅嗎？&rdo;

應當問另外一些問題，羅門想。她最好問我能不能幫助他們。雖然她問得像個熱戀中的女人；她們較之男人是更強烈的佔有者；孤身一人是沒有幸福的，而我是她的幸福的組成部分，那麼說，這個問題是合平邏輯的。她的問題不能使我滿意，這是另一碼事，但這已是我的事，像通常一樣，我急於做結論，我總是著急；我總是武斷地表達自己的看法，&ldo;出色的青年&rdo;，&ldo;下賤的媳們&rdo;，&ldo;可愛的老頭&rdo;，頂多兩三天過去就熟悉這些人啦。過後才知道，所謂&ldo;出色的青年&rdo;是個卑鄙的傢伙，&ldo;下賤的娘們兒&rdo;原來是可靠的朋友，而&ldo;可愛的老頭&rdo;被精神分裂症診療所診斷為施虐淫者和躁狂者。不。他對自己說，她沒有什麼過錯，總之，不要急於挑她的錯，再考慮一下，為什麼施季裡茨對你說這些話？

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回答說，&ldo;這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rdo;

&ldo;我是總也不會受到什麼威脅的，&rdo;克麗絲塔微笑著說，&ldo;我是一個職業最自由的入，數學教師的職位總能找得到，但你是非常貪戀權力的，如果你被剝奪了事業，你就活不下去：你非常熱愛自己的事業，我看得出來。我們去吃煮蘋果塊吧。要給你準備點兒什麼喝的嗎？&rdo;

&ldo;當然，不過在吃蘋果塊之前先讓我吃通心粉。我變得像愛喝酒一樣貪吃。這就不用擔心酒精中毒啦。別人是空著肚子喝，不吃東西，喝得越多，越不想吃東西，可我卻相反，狼吞虎嚥，食量驚人。&rdo;

&ldo;晚間吃通心粉？&rdo;克麗絲塔聳聳肩。&ldo;這是有害的。&rdo;

&ldo;我跟你出個透汗就無害了，&rdo;波爾笑著說．他想到，這句話說得粗魯，但是克麗絲塔笑起來，愉快地笑起來，但是她是個細心人．像薄膜一樣能感受到任何微小的震動，管它呢，他反駁自己說，如果你在戀愛，你就會力圖把一切不合你意圖的話語都當作耳旁風，察覺不出它對你所愛的人有什麼傷害，據說，愛情是盲目的，這個說法不準確，愛情是十分敏感的，但與此同時，對那些應當忘記的、不應有的事情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

&ldo;我本以為，我今天會不能做那事啦，&rdo;克麗絲塔說，&ldo;可實際上可以，也許我把日子記錯了……我現在就去做通心粉，用葷油炸鍋？加上乳酪，許多許多的奶路，然後再往鍋裡放上西紅柿，如果這奢華的宴席確實不會嚇著你…&rdo;我也是像你一樣猛吃的話，很快就會變成個大水桶，你就會立刻把我趕出去啦……幸福的人，盡情吃吧，我都嫉妒死啦……我還要弄點威士忌，是吧？&rdo;

&ldo;不，我想喝點兒&l;熱乎的&r;。我要喝不加冰和果汁的伏特加，來幾口純正的伏特加。&rdo;

&ldo;難道你喜歡這令人討厭的東西？&rdo;

&ldo;所有的人都喜歡它，只不過有些人不承認罷了…&rdo;你做通心粉要多長時間？&rdo;

&ldo;23分半鐘&rdo;。

&ldo;不用看急。我要寫一封非常重要的信，我想在喝得醉醺醺以前做完這件事。我給你40分鐘，好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