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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麼不公平,啊?很好的一個人,英明的政治家,就……難道每一個傑出的國務活動家不應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他想幹的事情?&rdo;
大使每天早晨翻閱美國主要的報紙和雜誌.發現編輯部文章和評論語氣的經常變化,力圖理解,是什麼引起了對蘇聯盟邦態度的急劇轉折,為什麼如此有成見,如此不正直地對俄國人越來越不信任。他常常記起莫洛托夫飛往美國的那一天。這是應羅斯福的邀情,他認為外交人民委員有必要出席1945年春聯合國在舊金山成立的隆重典禮。
近幾周來,杜魯門順利地把已故總統最信任的人哈里戈普金斯排擠出白宮。莫洛托夫在華盛頓停留期間,受到了他的接見。
那時,大使為近幾周來杜魯門身上發生的變化感到吃驚:在與莫洛托夫談話時.他極其生硬.特別冷淡,非常激動。人民委員提出的任何建議他都拒不接受,這實際上不是討論。
大使很佩服莫洛托夫的自制力和分寸。他彷彿沒發現新總統明顯的不友好態度,繼續提出應該在聯臺國成立大會上解決的問題,講戰後的世界形勢,以及怎樣提前就所有有爭論的問題達成協議,使人類最終得到安全保證。二十世紀過去了45年,總共45年,其中多少年是殘殺人類的戰爭暴力?!
杜魯門不耐煩地來回蹭腳,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這時,大使想:&ldo;為什麼他稱人民委員時不叫&l;先生&r;,公正地講,杜魯門才不配稱為先生。&rdo;
然而,莫洛托夫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社會關注的焦點問題上:德國賠款,紐倫堡法庭,西班牙佛朗哥法西斯專政的命運,波蘭,希臘和南斯拉夫的形勢。邱吉爾仍然猖狂地要求干涉這些國家的內政,極力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三巨頭身上。這種觀點離羅斯福在世時在雅爾達制定的共同那點相去甚遠。大使對他以前全然不知的人民委員的忍耐力感到吃驚。他不止一次地觀察他,熟悉他有分寸的但又是嚴肅而堅定的態度。沒想到現在莫洛托夫如此輕鬆地同對方進行討論,接受總
統那些即使不能達成協議,但為了妥協不損害國家的威信至少可以接受的建議。但是,實際上什麼協議也沒有達成。不僅如此,杜魯門不顧社會公認的禮貌規範,首先站起來,以此中斷談話。因為這是一種不需言傳的禮節習慣:只要主人‐站身.就意味著你該走了,談話就此結束了。
對於那一次他同莫洛托夫一道參加杜魯門的會見,以及後來討論決定聯合國總部設在歐洲還是設在美洲,葛羅米柯大使當時還不完全懂得其中的奧妙,現在他才真正地明白了。
歐洲各國的代表不止一次地與他討論這個問題。大家一致認為歐洲理應成為以人道主義,善良和安定思想聯合起來的新的世界組織的中心,人類已疲於炸彈的爆炸和炮彈的轟鳴。但是,舊金山的意見完全不同。有人建議把總部設在非洲,因為這是&ldo;未來的大陸&rdo;。有人提議設在一個拉美國家,因為說西班牙語的不僅是馬德里,墨西哥和布宜諾斯艾利斯,而且有遙遠的菲律賓。但是,大家都很明白,事情決定於克里姆林宮的立場,因為對人類戰勝希特勒主義作出如此有重大意貢獻的國家的威信就是解決世界上許多問題的決定因素,不僅是這一具體問題。
葛羅米柯在表決的前一天夜裡收到克里姆林宮的電報。表決結果已基本決定。因為會外大家確信,俄國贊成聯合國在一個歐洲國家的首都升起自己的旗幟。
但是,史達林來了個急轉彎,授意蘇聯代表團支援美國的建議,即同意白宮的願望,把新的世界組織設在美國。
克里姆林宮給葛羅米柯的指示中,解釋莫斯科這一十分突然的立場時,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蒙羅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