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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還從山外照過來，照進窗戶，照在常無意蒼白冷酷的臉上。

張聾子站在視窗發呆，小馬和藍蘭坐在屋子裡發呆。

他們都在等，等老皮和珍珠姐妹的訊息，這三個人卻連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常無意冷冷道：&ldo;我早就說過他根本不是人。&rdo;

小馬苦笑道：&ldo;但我卻保證，珍珠姐妹絕不是被他拐走的。&rdo;

常無意冷笑道：&ldo;不是？&rdo;

小馬道：&ldo;他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rdo;

他站起來，又坐下，忽然問道：&ldo;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有雙漂亮大腿的女孩子？&rdo;

常無意當然記得。

那麼美的腿並不是時常都能看見的，只要是男人．想不看都很難，小馬道：&ldo;你還記不記得她說的話？只要我們去找她，她隨時都歡迎。&rdo;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腿正好是完全裸露著的，彷彿也在對他們表示歡迎。

藍蘭嘆了口氣，道：&ldo;那女人實在是個魔女，我若是男人，說不定也會忍不住要去找她。&rdo;

他們還記得老皮看著那雙腿時眼睛裡的表情，也記得另外‐個女孩子對珍珠姐妹做的事。

她們不喜歡用暴力，可是這種原始而邪惡的誘惑卻還比暴力更可怕。

小馬也在嘆息，道：&ldo;其實我早應該知道他們受不了這種誘惑的。&rdo;

常無意道：&ldo;我只知道一件事。&rdo;

小馬道：&ldo;什麼事？&rdo;

常無意道：&ldo;多了他們三個人並不算多，少了他們三個人也不算少。&rdo;

小馬道：&ldo;難道你準備就這樣把他們拋下？&rdo;

常無意道：&ldo;難道你還想去找他們？&rdo;

小馬道：&ldo;我想。&rdo;

常無意道：&ldo;你還想不想過山？&rdo;

小馬閉上了嘴。

忽然間，一個女孩子，吃吃地笑著，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她還很年輕，長得也很美，身上穿著件用麻袋改成的長袍，卻已有‐半被鮮血染紅。

可是她笑得仍然很開心，一點都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

她開心地笑著，向每個人打招呼，就好像願他們是老朋友一樣打招呼，看來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

小馬心裡在嘆息。

他看得出她也是一匹狼，一匹已完全迷失了自己的嬉狼。

她的瞳孔擴散，眼睛裡充滿了一種無知的迷惘，忽然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小馬身上，輕撫著小馬的臉，夢囈般低語。

&ldo;你長得真好看．我喜歡好看的男人，我喜歡…我喜歡。&rdo;

小馬沒有推開她。

一個人能夠有勇氣說出自己心裡喜歡的事，絕不是罪惡。

他忍不住問：&ldo;你受了傷？&rdo;

她衣襟上的血還沒有幹，卻不停地遙頭，道：&ldo;我沒有．我沒有。&rdo;

小馬道：&ldo;這血是哪裡來的？&rdo;

她痴笑著，道：&ldo;這不是血．是我的奶，我要給我的寶貝吃奶。&rdo;

染著紅的衣襟忽然被掀開．露出了鮮血淋漓的胸膛。

她纖巧堅挺的乳房竟已只剩下一半。

小馬的手冰冷。

她還在吃吃地笑。

這種痛苦本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她卻好像完全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