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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學著崔九凌的口吻,冷哼一聲:「這傢伙怎地廢話這麼多,竟還不趕緊過來親本王,是想讓本王等多久?」
崔九凌:「……」
竟自個一唱一和起來。
這傢伙若登臺唱戲,只怕就沒福喜班的臺柱子冷玉霜什麼事兒了。
心裡腹誹著,面上他卻只埋頭看書,並不理會她。
不然,她更興頭了。
然後就聽傅謹語嘆氣道:「唉,人家說來說去,王爺竟一點話音都沒聽出來。非要人家直說,可是人家麵皮薄,哪裡說的出來呢?」
說完,還嬌/羞的拿帕子捂住了臉。
崔九凌:「……」
她不正經的話一籮筐,誰曉得她有甚話音?
而且直覺告訴他,聽不出才是運氣好,千萬別問出口,否則鐵定悔青腸子。
故而他只是抬眼,定定的看著她。
倒是要看她準備耍甚花招!
果不其然,沒一會子傅謹語就憋不住了,自個主動開口道:「人家,人家想要王爺主動親人家嘛……」
不愧是她傅謹語,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崔九凌給氣笑了。
片刻後,這才收斂神色,淡淡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了,你出不起。」
傅謹語不過是在口嗨,心裡都做好被冷酷回絕的準備了,陡然峰迴路轉,竟然有戲?
她搓了搓手,又舔了舔/嘴唇,這可太讓人期待了呀!
忙不迭的問道:「什麼價錢,您說說,沒準臣女出的起呢?」
崔九凌隨口道:「如果你能拿出洋人酒精配方的話,本王興許能答應你。」
想也知道不可能,她能從洋人手裡買來酒精,卻買不來配方。
別說酒精這樣的神物,就是玻璃這等普通物什,洋人都守口如瓶,大齊至今都未能參透其中的奧秘呢。
傅謹語笑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了,王爺出不起。」
將他先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了。
若他問的是水泥、玻璃以及煉鋼等現代技術,她一小會計,還真說不清楚。
但酒精她熟啊。
她老爸生前開的工廠就是生產酒精的,有食用酒精跟醫用酒精的生產許可證。
她初三暑假為了賺零花錢,在工廠裡當過一個半月的童工,活沒幹多少,但工藝流程卻是瞭解透徹了。
雖然大齊生產技術落後,批次製造酒精有難度。
不過,也不是不能製作。
橫豎只是用於外科消毒的醫用酒精,不是喝進肚子裡的食用酒精,對於醚、醛含量的控制要求相對較低。
這可是她除了簽到系統以外最大的倚仗,還想著當上靖王妃後就開家酒精工廠撈錢呢,哪可能只親個嘴就給出去?
「你真有配方?」崔九凌激動的一下站起身來。
傅謹語往椅背上一靠,混不吝道:「配方嘛,臣女可以用,也可以沒有,單看王爺的誠意了。」
這就是有了。
崔九凌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
喜悅了片刻後,又疑惑的皺了下眉頭。
酒精的用處有多大,便是他這等頭一次聽聞其大名的人兒都能猜想個大概,更何況是將它製作出來的洋人?
傅謹語這個區區從六品修撰的孫女,竟然能將酒精的配方搞到手。
看來自個低估了裴家家主裴雁秋的本事。
他一臉戒備的問道:「你想要甚樣的誠意?」
傅謹語大言不慚道:「聖旨賜婚,十里紅妝,風光大嫁。」
為了避免他鑽自個言語間的空子,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