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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年忙應道:「是,老奴謹遵王爺吩咐。」
又對幾位太醫道:「諸位大人,王爺的身/子可無礙了?該開什麼方子,該吃什麼藥,你們斟酌著來,務必讓王爺康復如初才成。」
太醫院掌院邢院判說道:「燒已退,只是王爺身/子還有些虛,我等會斟酌著開個清熱益氣的方子。」
丁大年笑道:「那就全仰仗諸位大人了。」
眾人不敢多打擾靖王的清靜,很快便退到外間。
崔沉朝崔九凌點了下頭,跟出去盯著他們開方子去了。
於是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個。
傅謹語問許青竹道:「叫你熬的白粥可熬好了?」
許青竹擦了下眼淚,忙從地上爬起來,回道:「熬好了,奴才叫小樂子看著呢,王爺可是餓了?奴才這就去給您端來。」
迅速退了出去。
片刻後,端了個託盤進來,上頭放著一碗白粥跟四樣小菜。
他搬來個高几放至床/畔,將託盤放上去。
然後將盛白粥的青瓷小碗遞到傅謹語手裡,笑道:「有勞傅二姑娘了。」
說完,恭敬的一福身,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傅謹語:「……」
雖然知道你們整個靖王府從靖王太妃到下人都在當助攻,但伺候崔九凌這樣挑剔又龜毛的病人,真不是甚好活計,就沒必要塞給自個了吧?
但是粥碗已經在自個手裡了,許青竹又跑沒了蹤影,她是不伺候也得伺候了。
她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將粥碗放回託盤裡。
崔九凌眉頭一皺。
然後就見她從床/榻上撈過個靠枕,將手伸到自個腦後,托起自個的頭,然後將靠墊塞到了他的頸肩處。
俯身時,她散亂的長髮落下來,發尾掃過自個的臉龐,落進自個脖頸裡。
如籠了一汪清泉的眸子、秀氣的瓊鼻以及水潤的櫻/唇在自個眼前放大,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先前跟她親/嘴時的種種。
想的過於專注,以致於她將湯匙送到自個嘴邊半晌了,他都未曾察覺。
傅謹語以為他嫌棄白粥難吃,哼道:「您三日滴水未進,用不得葷腥之物,只能吃白粥。」
想了想,又威脅道:「臣女耐心有限,您最好乖乖張嘴,否則臣女不介意用嘴巴餵您吃。」
崔九凌:「……」
這嘴,他是張好呢,還是不張好呢?
片刻後,他嘴唇輕啟,含/住了湯匙。
傅謹語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遺憾的嘆了口氣:「唉,您也真是的,該識時務的時候不識時務,不該識時務的時候偏又識時務,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咳……」崔九凌嗆咳起來。
傅謹語連忙放下碗,替他拍背,又斟了一茶盅水餵給他喝。
崔九凌緩過來後,沒好氣道:「食不言。」
瞧她說的什麼話,是想將他嗆死不成?
傅謹語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在他用膳的時候作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然而安靜無聲的餵他吃了十幾湯匙粥後,她就憋不住了,小聲道:「程貴妃跟您有仇?」
崔九凌抬眼看她。
她立時替他解惑道:「先前求皇上恩准臣女用退燒藥救王爺時,程貴妃有意阻攔,若非臣女是陪太妃娘娘一塊兒來的圍場,有太妃娘娘的示下,只怕此事還會有波折,得周旋好一陣子才成。」
頓了頓,她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哼道:「興許周旋的這段時間裡,王爺就一命嗚呼了呢?」
崔九凌先是問了句:「母妃也來了圍場?」
得到傅謹語的肯定答覆後,他這才淡淡道:「程貴妃的舅家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