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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宗親怕是瞧不上的。」
頓了頓,又搖頭道:「便是看在太妃娘娘的份兒上,勉強應承下來,語兒嫁過去後不受看重,哪有甚自在日子可過?」
雖說母不嫌兒醜,但自家女兒有幾斤幾兩,裴氏心裡還是門清的,哪能跟那些高門大戶樣樣都出挑的貴女比?
別說公婆了,就是妯娌們,怕也瞧不起她。
何苦去受這個委屈?
傅謹語:「……」
你們可真會瞎想。
沒錯,就是瞎想!
自個可是唯一一個能接近崔九凌的,靖王太妃好容易看到了喝媳婦茶的希望,哪可能將自個介紹給旁的宗親?
若真的有宗親不長眼,敢跟她搶兒媳婦,她估計收拾收拾就去太廟哭太宗皇帝去了。
她可是在世宗親裡頭輩分最高的一位。
敢把這位惹毛,不必旁人說甚,皇上就先把丫的爪子剁了。
奈何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她話不能直說,不過也不能半點暗示都沒有,便順勢道:「你們就別操心這些了,我的婚事太妃娘娘心裡有章程呢,如何都不會叫我受委屈就是了。」
裴氏還以為靖王太妃果真替女兒相看好了一位宗親,立時震驚的坐直了身/子。
左燕清也驚的杏眼圓睜:「竟被我說中了,太妃娘娘果真想讓你嫁給宗親子弟?」
傅謹語作羞澀狀,嚷嚷道:「哎呀,你們別問了,太妃娘娘只是給我透漏過有這個打算,但人選還在挑……你們也知道的,太妃娘娘眼光向來甚高,誰知道她挑來挑去,最後會不會一個也沒挑中?」
裴氏仍然堅持己見,說道:「挑不中才好呢,正好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所謂門當戶對的人家,指的是翰林院那幫跟傅老太爺跟傅大老爺一塊兒被「發配」去修史書的學究家?
那還是讓她孤獨終老吧。
左燕清不贊同裴氏的看法,但卻不好駁她的臉面,故而暫且按捺。
待辭別裴氏出來後,這才又對傅謹語道:「姨母不想讓你攀附權貴,原是為著你好,希望你過的自在些,不過這世道,於咱們女子來說,哪有甚真正的自在?宗親有萬般不好,但有一樣卻是好的,至少旁人輕易不敢招惹。」
傅謹語笑道:「權貴跟自在,為甚一定要二選一?我選擇都要。」
左燕清失笑,抬手拍了拍傅謹語的手背,讚揚道:「說的好,人就是要有雄心壯志,否則跟鹹魚有甚區別?」
傅謹語頓時睜大了雙眼。
表姐這話說的,太像現代人的畫風了。
要不是知道表姐是個貨真價實的土著,她都要懷疑對方是自個的現代老鄉了。
頓了頓,她又低聲道:「你方才去見靖王府來人前,眉頭皺的死緊,是不是在替我擔憂送書信之人別有用心?」
送書信的是崔沉,傅謹語還真沒擔心這個。
不過她還是點了下頭。
左燕清安撫她道:「不必擔心這個,不管那人是好心還是歹意,都要挾不了我。」
抓住她給柳鳳璃下春天的藥的把柄,無非就是捅給孃家人或者婆家人。
孃家人這邊,左大太太再不待見自個,為了嫡姐左燕熙的名聲,她也得給牢牢地捂住。
婆家人那邊,柳鳳璃自個屁股上的屎還沒擦乾淨呢,有甚資格指摘一心為他們柳家繁衍子嗣的她?
總之一句話,她不懼要挾。
傅謹語重重的點了下頭:「表姐心裡有成算就行。」
傅老夫人壽宴次日,傅謹語先跟傅謹言一塊兒料理完家事,用完午膳又歇了個晌,這才帶著中秋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