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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沒一會子,傅老夫人的大丫鬟靈芝便來到春熙院,說傅老夫人請二太太過去松鶴堂說話。
傅謹語眉頭立時一皺。
這蕭二太太上回來說親,被自個搶先用「得罪靖王」的謊言給擋了回去。
後頭見自個取得了崔九凌的「原諒」,不時去靖王太妃跟前奉承,傅家女眷靠著她不止拿到了慈安寺盂蘭盆法會的請帖,她自個還被靖王太妃叫到宗親圈中坐著。
想必又勢利眼發作,重新萌發了借自個攀附靖王府的念頭。
裴氏自然不會答應,這點傅謹語倒不擔心,傅老夫人那麼個德性,她的孃家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裴氏怎可能將女兒送進狼窩?
她擔心的是裴氏動胎氣。
故而果斷親自扶著裴氏,陪她一塊兒去了松鶴堂。
路上,還未雨綢繆的囑咐了裴氏一些話。
傅老夫人一見傅謹語出現,就沉下臉來:「大人說事兒,你小孩家家的跑來作甚?趕緊回自個院子去。」
傅謹語扶裴氏在太師椅上坐下,規矩半點不錯的朝在場的傅老夫人、大太太陸氏以及蕭二太太行禮。
然後這才笑道:「如今我跟姐姐管著家事,府裡的大小事兒我都瞭如指掌,有甚話聽不得?便是一時背著我,回頭還不得與我說?」
大太太陸氏聞言,點頭道:「她說的也有道理,若瞞著她,回頭她鬧起來,跑去跟靖王太妃娘娘告咱們的狀,可就不美了。」
雖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結果卻對傅謹語有利,傅老夫人果然沒再趕她。
按說這十分不合規矩,哪有大人商議親事,當事人小姑娘在場旁聽的?
但傅、蕭兩家本就是草根出生,富不過三代,腿上的泥還沒洗乾淨呢,哪有甚規矩可言?
蕭二太太半點不覺不妥,只笑嘻嘻的對裴氏道:「語姐兒十四了,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不知二表嫂可有甚章程沒有?」
裴氏淡淡道:「她還小呢,親事並不著急。況且,如今我大著肚子,哪有心思理會這茬?」
蕭二太太用頗不贊同的語氣嗔道:「十四可不小了,哪家的姑娘不是十四歲就開始相看人家?定了人家,準備嫁妝也得準備個兩三年呢。」
裴氏笑道:「旁人準備嫁妝得兩三年,但我們語姐兒卻是不必的,我一早就將嫁妝給她準備好了,下剩的就是打傢俱了,滿打滿算大半年盡夠了。」
蕭二太太聽到裴氏說已將傅謹語的嫁妝準備好了,立時眸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語氣更加熾/熱了:「話不能這麼說,不早點定下親事,好夫婿都被旁人搶走了。」
奈何裴氏油鹽不進,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只自通道:「好飯不怕晚。」
蕭二太太憋不住了,也不拐彎抹角了,直白道:「我那老二跟語姐兒年歲相當,你若不嫌棄,就領去當個半子使吧。」
不等裴氏回應,就又自吹自擂道:「不是我王婆賣瓜,我那老二生的樣貌堂堂,為人也極正派,家裡連個通房都沒有,只一門心思撲在舉業上,才剛十六就中了秀才,若非他們書院的先生說他年紀小,不肯叫他今年參加秋闈,否則今年秋天就成舉人老爺了。」
傅謹語:「……」
五十少進士,科舉這條路難如登天,十六歲的秀才確實有值得誇耀的資本。
不過後頭那句就太假了。
書院先生不肯叫蕭五公子參加秋闈,除了年紀小,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能力不夠,不想叫他拉低自個書院的中舉率。
傅老夫人與有榮焉的得意道:「江哥兒前途無量,語姐兒能嫁個這樣的夫婿,是她的福氣,你不要不識好歹,趕緊答應下來,免得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裴氏「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