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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略顯疲累，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暗啞道：&ldo;不過是日子漸暖，這胃口有些差了。&rdo;

章夫人一聽胃口有些差，便是眸中一閃，待要問時倒是皇后先開口否認道：&ldo;不是有孕，我前兩日小日子剛是過去了。&rdo;

章夫人眸中的那摸光亮猶如流星般瞬間消失，而她臉上難掩的失望更是刺痛了章皇后的心。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希望早已經讓她的心千瘡百孔了。

章夫人還是嘆了聲接著說道：&ldo;要說娘娘的身子早是就調理好的，怎得就是不見好訊息呢？&rdo;

隨後她立即壓低聲音道：&ldo;我聽聞許大人的夫人也是多年不孕，前些日子不知得了什麼方子，竟是有了一月的身孕呢。&rdo;

章皇后聽了這話心中更是絕望，她並不想再與母親討論這方子的事情了，因為她實在不像有了些許的希望，再面對更大的絕望。

而待章皇后將心中所想告訴了章夫人後，她立即便是吃驚地問道：&ldo;娘娘可是想好了，這萬一事發就是滅族的大罪啊，不過就是皇上對她略寵愛幾分罷了，前個也不是沒有例子的。&rdo;

章皇后知道母親說的是淑妃的例子，而她嘆了口氣。這後宮乃是由她掌管，所以在皇上未清理後宮之前，各宮之中她的釘子也是不在少數的。

而皇上對淑妃究竟怎樣，其實她心中乃是一清二楚的，不過就是表面恩寵罷了，內裡也是沒多少情分的。所以她並不擔心淑妃，可是這顧清婉卻是不同的。

不說她是皇帝表妹之事小時便有了情分，自她入宮以來皇上對她可真是實打實地地寵愛啊，況且這長公主的事情只不過是讓她更加認清了皇上對顧清婉寵愛的程度罷了。

章皇后哪會不知這步棋著實兇險，德妃雖是之前替她頂了罪，但是她也並不敢保證次次都有人替她背了這黑鍋。

只聽她細細地問道：&ldo;母親可知，那日脀妃產女顧家六爺真的也病了？&rdo;

之前便是章夫人將這訊息告知皇后的，此時她雖不知娘娘再問這事有何用，但是卻是想了想認真回道：&ldo;你也知你父親素來便會在這些人家當中收買些釘子，自從顧清婉入宮後，這顧家事無大小你父親都是幫你盯著的。那日顧家六少確實是病了，而且其實關於他們兄妹早年就是有過傳聞的。&rdo;

章皇后立即來了興趣，問道：&ldo;是何傳聞，為何我會不知？&rdo;

章夫人不甚在意道：&ldo;不過是些陳年舊聞罷了，那時娘娘你也還小呢。聽聞顧家兄妹十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差點雙雙便是去了，其實這顧家六少自小身子骨就不利索的。當時端章皇后還在世呢，便請了天音寺的智遠大師算命，而大師就說這顧家兄妹小時是不能在一處養著的，好像說什麼是相生相剋的話。&rdo;

說了一大通章夫人也是累極了，而章皇后卻是若有所思道，相生相剋……

若是顧清揚先出了事，顧清婉再出事，只要做的隱秘，皇上就會只將這一切當做天命所歸吧。

章皇后便立即將心中所想對章夫人說了，章夫人一聽也覺得這法子實在是隱秘，但她還是覺得皇后此舉太過冒險。

她又勸慰道：&ldo;娘娘現在應將這心思放在為皇上生個皇子上，日後只要嫡子出生了，別個都是越不過你去的。&rdo;

章皇后自嘲地笑了笑，隨後才道：&ldo;若是脀妃也同淑妃一般是個病秧子，我倒也省了心的。可是長公主那般康健，說明她身子骨並不差，而且太醫也早就說過了這點。以皇上對她的恩寵，這生皇子不過是早晚的事，到時這宮中哪還有我這無子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