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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漸漸又陷入了僵局。支援皇帝繼續留任的人與支援燕王接任的人彼此都處於一陣沉默狀態,誰也不敢先跳出來。在時光的流逝中,燕王漸漸理清了混亂的朝政,將從建文朝開始的亂局導向清明,皇帝偶爾也聽從兄弟的勸說,下幾道惠民的命令,再出臺一些討好士林學子的措施,竟然在民間博得了不錯的名聲。
這樣一來,就算他再向燕王提起讓位之事,燕王也不敢貿然應下了,只能加緊從太醫那裡打聽皇帝的身體狀況,得知他早年留下的隱疾遲遲未能痊癒,才暗暗鬆了口氣,同時示意相關人士向外洩露這些秘密。
在這段時間裡,明鸞早已陪同祖父回了常熟,同行的還有文龍與元鳳兄妹。章敬帶著袁氏與新出生的小兒子回杭州任上去了,章家在京中只留了下人,因此對京中的訊息就沒那麼瞭解。章寂只要聽說皇帝日子過得不錯,什麼時候又被人稱誦了,心裡就歡喜,又不見燕王有什麼動作,就放下了擔心。
然而明鸞卻放不下心。她與家裡人不同,還有朱翰之那邊的渠道,時不時能知道些京中的秘聞。知道得越多,她心裡就越擔心,若不是顧慮到自己在京,多少會縛住朱翰之的手腳,還捨不得回常熟呢。但她同時也在擔心,朱翰之會因為自己不在跟前,就少了顧慮,反而會放開膽子做出什麼要命的事來。雖然朱翰之每月都有信給她,但正因為事事都從他那裡聽來,她又害怕他會有所隱瞞了。
朱翰之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心上人的不安,倒也偶爾會尋個空,跑到常熟來探望她,順便為章寂介紹一下京中最新動態,誇幾句皇帝的聖明之舉,安老人家的心。但每次他都待不長,不過兩三日又回去了。明鸞又開始擔心他來往兩地,過於勞累,只覺得回京後,她操心的次數比從前在德慶時的五年裡還要多。
時光就這樣匆匆逝去,不知不覺,就到了隔年的臘月。明鸞脫了孝,皇帝很快就下了旨意,正式定下她與朱翰之的婚事,只等來年春天舉行婚禮了。
對於婚事,明鸞心裡是又歡喜又害怕,歡喜的是終於決定了終身大事,能與朱翰之結成夫妻了,害怕的是朱翰之這兩年遊走於皇帝與燕王兩派之間,就象是走鋼絲一般,不知什麼時候能安定下來。最近半年,由於燕王終於鬆了口,願意從皇帝手裡接過皇位,朝臣們也都不再反對了,宗室更是偃旗息鼓,朱翰之反而更忙了,也不知在做些什麼,卻有幾個月不曾到常熟來,連文龍娶親,也不曾來喝過喜酒。
正月裡,明鸞沒能等到朱翰之,心裡很是失望。到了十五元宵節,章敬見她悶悶不樂,便勸她去看燈會散散心。明鸞明白這大概是自己在孃家過的最後一個元宵節了,就笑說:“我不去,我陪著祖父。”
章寂失笑:“傻孩子,你天天都陪著我,好容易過節,正該去玩兒才是。你守了幾年孝,都不好出去玩的,如今不必忌諱了,就索性換了小戶人家女孩兒的衣裳,帶上幾個人出去吧。把你姐姐和弟弟們也都叫上,讓你大哥做領頭的。祖父也要趁機會去看戲,散散心呢,你若不去,就得一個人在家了。”
明鸞聞言,心裡也有了幾分興致,笑說“好”,真的依他所言,換了一身小家碧玉的襖裙,拉著一眾換了裝的兄弟姐妹們,陪著祖父坐船沿河道去了燈會方向。
今日縣裡的富戶湊份子請了個有名的戲班子來,正在河道邊的小戲臺上演出,唱的都是些熱鬧戲。章家早派了人去佔位子的,船才到了戲臺前,就看見臺上有個武生在翻跟頭,連翻了幾十個,引得周圍觀眾連聲叫好,虎哥兒與鵬哥兒都看住了,眼皮子都不捨得眨一下,章寂便趕了幾個無心看戲的大孫子去瞧燈。
明鸞隨著兄姐,帶了幾個婆子隨從另僱了兩條小舢板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