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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憶之哪裡肯聽,臉上佯作不悅,沉聲說道:“你這是打算當眾拒絕本侯的美意?”
陳刀不知何時從廚房出來了,走到少東家跟前,低聲耳語道:“裡面那位說讓您收下。”
媛媛立馬笑得跟剛開的鮮花似的,“不敢!小侯爺請!媛媛已在二樓為您備下雅座,恭候您的大駕光臨。門匾交給店裡的夥計便成,呆會兒保證讓你滿意。”只要大神師兄不介意,她是不會介意的。小侯爺的字掛在這裡,她“第一樓”以後還不門庭若市?
白憶之不依,“字是本侯送來的,自然要本侯親手掛上。”
“這些粗重活怎能勞煩到您?”
“不勞煩。”白憶之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便摘下了從前的那個舊門匾,拿在手裡看了看,遞給了自己的親隨。又接過自己的門匾,故技重施,一下便將那個新制的門匾妥妥地掛了上去。
落地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信手一拉,取下那塊紅布,金燦燦的“第一樓”三個大字瞬間便躍入了眾人眼裡。白憶之轉身微微瞥了一眼“在水一方”,見到方海和方旭都在,明顯臉色有些難看。
他挑眉一笑,順了下自己的黑色錦袍,對身邊的媛媛說:“有勞媛媛姑娘帶路。”
“第一樓”裡的賓客因他的到來都炸開了鍋,沒想湯家離開繁城一年,回來卻是如此風光,連兵駐繁城的小侯爺都要來親自替他們掛門匾。只有媛媛一人心裡暗暗叫苦,他越是張揚,她越難做。他方才的目光分明是在衝方家挑釁,雖然她自己也很看不慣方家那兩父子,但好歹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倒是吃完飯拍拍屁股走了,她還要看人臉色啊!希望往後見到的不是比今日更難看的臉吧。
引了白憶之上二樓,吩咐人送來茶水,媛媛安頓好這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就準備下樓。
白憶之立馬拉住了她的手,“去哪兒?”
“招呼客人。”
“留下,陪我。”
“下面很忙呢!”
“他們不會怪你。”
這繁城還有人能矜貴得過他?他就不信那些人還敢有半點微詞。
媛媛拗他不過,只能找個地方坐下,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道:“就一會兒,廚房還忙著呢。”她有個很好的藉口。
但白憶之顯然不賣帳,聽見這聲,呵呵笑了笑,“我今日可以不吃你親自煮的美食。我是來賀‘第一樓’重開,不是嘴饞。反正你人都已在繁城了,什麼時候想了,我自會來找你。”還以為是從前山長水遠的小食廬麼?只要她開啟門做生意,他每日來她這裡用膳都成,大不了府裡的廚子都不用了,他們反正也煮不出她的滋味。
媛媛聽著有些頭疼,正想說話,方才停下的敲打聲重新響了起來。白憶之瞬間皺眉,差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對著媛媛說了句什麼,媛媛卻沒能聽清。
他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媛媛身邊,低下頭大聲問道:“成羽搞的?”
媛媛在心裡對成羽哥千恩萬謝,他搞這些難不成就是為了替她解困?媛媛聳聳肩,攤手應道:“還能有誰?”
白憶之一聲低罵,心裡忿忿的,“還要多久?”
“不知。我也深受其害。”媛媛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白憶之發作不得,好歹今日是媛媛重開“第一樓”的日子,他總不能讓外間就此停下吧?不是很掃興?至於霍成羽,他也是一番好意,難道責怪他不成?白憶之此時才有些後悔介紹了霍成羽這傢伙給媛媛認識,這馬屁也拍得太響了點兒吧?簡直就是擾民。
媛媛見逮著機會,立馬向他告辭,大聲地嚷道:“小侯爺,此間太吵,呆會停下,媛媛再來陪你。”
白憶之暗暗咬牙,卻不得不點頭,外面那聲音簡直震耳,聊天也挺費力氣,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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