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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調皮。&rdo;陸質起身,拽過錦被把紫容裹了,道:&ldo;先穿衣服。&rdo;
紫容還在笑,等玉墜和兩個小丫頭捧著在暖爐上拷了一夜熱烘烘的衣服過去,他才知道慌。
昨天玉墜給他紫容穿衣服,他就萬般不自在。這會兒陸質在跟前,有意無意的,他心裡好像有了依靠,就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躲開玉墜拉被子的手,捏著被沿望了陸質一眼。
那邊陸質也剛穿好,正低頭讓宮女最後為他整理髮冠,錯過了紫容短促的求救。
玉墜是根本沒感覺到紫容微弱的抗拒,被子就已經給他扯開了。兩個小丫頭半架著紫容把人弄到了床邊,開始給穿衣服。
昨晚玉墜挨完放了水的二十板子,嚴裕安就把她升成了大丫頭。原本和她一樣跟著寶珠的小丫頭調去了別的院子,重新分過來兩個小丫,嚴裕安給改的名字,叫夏雲、秋月。
兩個小丫頭比玉墜小一歲,叫夏雲的身量高些,長著一張鵝蛋臉、杏仁眼,周正、伶俐,但不過分奪目。秋月看著身體弱些,雖然和夏雲一級,卻處處跟在夏雲後面,不多言語。
玉墜是經過內務府調教的人,跟著寶珠的時候,她是沒有話語權的小丫頭。但殿下抬舉她,讓她伺候主子,她也撐得住自己的臉面。
再加上別的院子沒一個人知道昨日留春汀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一院的人在一夜間換了個遍,已經夠叫人提心弔膽。更別說一次大換血只留下玉墜一個人,夏雲和秋月兩個人心裡對玉墜都是十足敬畏,而且被調過來之前,還分別得了一番景福殿大嬤嬤和嚴裕安的親自敲打,更是走一步看三步,滿心惶恐,不敢露出錯處。在伺候主子上,自然唯她馬首是瞻。
陸質去了外間洗漱,紫容自己也沒注意道自己那點彆扭,便老老實實地站著,讓幾個丫頭擺弄。
只剩下外衫的時候,夏雲看了看紫容腰上系的藏青色絲綢手巾,輕聲問:&ldo;公子,這手巾是昨日用過的,還是今日新換的?&rdo;
紫容聽她問,忙伸手捂了,道:&ldo;這是昨天陸質給我的。&rdo;
我和他換的,不是偷偷拿的。
聞言,夏雲徵詢地回頭看了眼玉墜。
手巾子是一天一換,沒有昨天用了,今天還帶在身上的道理。
玉墜看紫容那個寶貝的樣子,抿嘴笑了笑,對夏雲道:&ldo;無妨,就這樣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見哪裡就髒了。晚些時候織造局要來人,到時託她們先趕些出來應急。但也就這回,往後公子貼身用的,還是咱們自己來的道理。&rdo;
夏雲和秋月皆垂眸應了聲是。
玉墜這麼說了,兩個小丫頭便放下心來,仔仔細細把紫容拾掇整齊了送出去。
陸質坐在一張海棠木描金八角桌後,見紫容出來,指指身邊的位子道:&ldo;過來,坐這兒。&rdo;
嚴裕安剛過去引他到陸質跟前坐下,順意就捧了藥進來。
紫容看見藥碗就苦了臉,陸質有些想笑,又心疼,哄他:&ldo;慢些喝,別嗆著。一會兒喝完……&rdo;
不等陸質說完,紫容就端著藥碗搶著說:&ldo;喝完我要去書房。&rdo;
&ldo;嗯?&rdo;陸質挑挑眉,道:&ldo;去書房做什麼?&rdo;
紫容去書房能做什麼,不過是是覺得他肯定要去書房的,就要跟著他罷了。
陸質還存著逗弄人的心,專這麼問了一句,看紫容怎麼說。誰知紫容大大方方的,眼裡一片孺慕之情,看那樣子,要不是手裡還捧著藥碗,早就撲進陸質懷裡了,道:&ldo;我要跟著殿下,殿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