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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上當。”
這 一句更如熱油入鍋,舜華更哭的傷心:“姊姊,我也曉得姐姐不過是被當成刀。可若是自己心志堅定,又怎會被人去當刀子使?”王氏嘆氣,接著就道:“二孃,你 也別哭了。哎,多大點事,誰家不磕磕碰碰的。這一家子過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總有外人看不過眼,想著在家裡下點蛆,不是挑唆著說偏心,就是說這啊哪的, 這些事,我見的多了。”
多大點事?這麼嚴重的事,在王氏嘴裡變的這樣輕描淡寫,舜華的眼頓時瞪大,王氏見舜華瞧向自己,輕咳一聲:“你還小呢,不曉得人一多嘴就雜。想要使個壞,那還不容易?”
“可,可是……”舜華的聲音越發小了,畢竟王氏懷著的,可能是胡澄的嫡子,是以後侯府的當家人,是……。
不等舜華想下去,王氏已經開口了:“你想說我懷著的這個是寶貝疙瘩,別說碰了壞了,就算起個念頭想傷了他,也是罪該萬死?”舜華點頭。
王氏的臉色嚴肅一些:“這事呢,得這麼說吧。對也不對,對呢,我的孩子我自然心疼,誰敢傷了我的孩子,我得和他拼命,天王老子都不成。”
胭脂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被王氏瞪了一眼,於是胭脂又重新坐好,一臉嚴肅。
王氏又瞪女兒一眼,接著才又道:“可這不對呢,是另一重。人沒有千日防賊的理,就算你不錯眼珠盯著,上頭還有個老天呢,他要樂意把孩子收回去,你哭都沒用。就拿天子的那幾位兄長來說,若非……”
這是國家大事,不是鄉野村人口裡隨便能講的那些閒話,王氏又輕咳一聲,把剩下的話給收回去。這件事舜華是曉得的,那是天下還姓劉的時候,隱帝聽了別人的挑唆,抓捕郭柴兩家在京城的家人,婦孺全都被殺。
這 才讓領兵在外的太祖反了,隱帝被殺之後,太祖做了天下,改國號為周,因兒子都死了,這才把天下傳給世宗,世宗既非子也非郭家的侄兒,而是柴皇后的侄 兒,這樣傳位而不是傳給郭家侄兒,只怕太祖也怕重蹈覆轍,引起猜疑,這才索性把天下給了世宗,橫豎世宗不會虧待郭家人的。
事實也如此,世宗不僅是雄才大略的天子,待郭家人也很寬厚。
“母親的意思是,有時也要看天?”舜華遲疑一下方道。王氏點頭:“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不等王氏說不會原諒誰,胡澄已經大踏步走進來,面上神色也很難看,一看到屋內兩個女兒都在,胡澄的眉就皺緊,接著就對王氏道:“我想和你說件事呢,誰知女兒們都在。”
“什麼事有女兒們不能聽的?”王氏的話讓胡澄稍微鬆開一點的眉頭又皺緊,這才道:“女兒們也能聽。春花,我做錯事了,我喝了兩杯酒,答應了兩件事,現在酒醒了,越想越不對。你肯定會罵我。”
這沒頭沒腦的,舜華打算退出去,胭脂卻把妹妹的手緊緊握住,示意她留在這聽聽。舜華覺得這樣舉動實在太無禮了,可又好奇,於是眼觀鼻鼻觀心,並不像胭脂那樣一臉歡喜地在這等著聽。
“春花,你就不能讓女兒們出去?”胡澄本來想說,但瞧見胭脂這一臉歡喜,又停下了。
“不 能。她們倆都定了親,一個年底出閣,另一個明年出閣。這丈夫做了錯事,她們也該曉得怎麼處理才是!”王氏講的光明正大,胡澄無法反對,遲疑了又遲疑才道: “是這樣的,今兒下了朝,曹相公叫住我,說家裡置辦了酒席,讓我去喝一杯。你曉得的,曹相公對我有大恩,他的話,我當然不能不聽。”
王氏看了丈夫一眼,意思就是,別解釋,繼續說。
舜華的眼裡有驚詫閃過,原來夫妻也可以這樣的,並不是妻子只能恭敬侍奉丈夫,丈夫必要尊重妻子,而是這樣的有商有量。難怪胭脂會看不上汴京城的男子。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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