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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沁一聽,立馬便坐不住了。
他與仙鶴相處那麼久,仙鶴一直都很通人性,有時候還異常黏人。會用翅膀拍拍他的手,怎麼會無故傷人?
但他現在來不及細想這些,便沖忙跟著那報信的宮女去了。
宮女沒講他帶到前殿,而是國宴時給大家準備的休息的偏殿。那玉貴人受了傷,在後邊兒休息也是無可厚非。
蓮沁踏進殿門,便見仙鶴被捆住兩隻腳扔在地上,身上這段時間養得油光水亮的羽毛也是胡亂支稜著。
那仙鶴此時見了蓮沁進來,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撲稜了兩下翅膀。
這隻仙鶴是不叫喚的,但蓮沁就是莫名能從它那黑亮的豆眼裡讀出情緒來——它似乎在關心他,又似乎在讓他走。
蓮沁趕忙上去想把它抱起來,卻被兩個太監拉著。
他這才看見,一旁坐著一個宮裝女子,此時有宮女正用包著布袋冰塊給她左眼消腫。
蓮沁又仔細瞧了瞧,確實只是有些腫。
想來仙鶴的喙本來就長,而人的眼皮又不是白長的,在收到刺激和攻擊時都會下意識的閉上。
這樣看來,情況還不是最壞的,蓮沁悄悄鬆了口氣。
「這就是這小畜生的主子?」那宮妃瞥了蓮沁一眼,表情有些憤怒,但一轉念,又變成一個冷笑,「關在這兒吧,明天再放出來。」
聽上去只是個不痛不癢的懲罰,蓮沁警惕的看著他們,卻見那宮妃真讓人放開了他,然後帶著一群人便離開了。
蓮沁起身去推了推門,被從外面鎖上了,看來果然是打算關他一晚。
既然結果已成定局,那就放鬆下來,先處理眼前吧。
來的時候蓮沁擔心仙鶴受了傷,帶上了傷藥,這會兒蓮沁便抱著仙鶴,仔細給它檢查了一番,結果果然在它身上發現好幾個掐痕,那些傷處被指甲摳進了肉裡。
蓮沁給仙鶴上完藥,把它抱在懷裡安撫,「我以後不會讓人帶走你了。」偏殿這邊只有張小塌,上面放著一張放置了些點心的小方桌,蓮沁沒敢去那邊,抱著仙鶴坐在椅子上,打算將就一夜。
迷迷糊糊的,連沁感覺自己睡著了,又好像覺得自己還醒著。
快七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懷裡的仙鶴也許是熱著了,又撲騰起來,從他懷裡掙脫了出去。
「小鶴?」蓮沁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再定睛望去,卻忽然瞪大眼睛。
那仙鶴在他面前骨骼拉扯,最後變成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童。
小童穿著白色衣袍,底邊兒袖口如浸墨一般染了層黑,黑白相間如一副高雅的水墨畫。
除了這一身黑白,小童如墨的黑髮卻用一隻紅寶石的髮簪挽著,這撞色看上去十分亮眼。
「我的天,我真的見著妖精了。」蓮沁喃喃道。
那小童卻朝天翻了個白眼,用很是倨傲,卻又不讓人討厭的軟糯語調強調道:「我不是妖精,我是鶴翎尊者!」
「你這樣子的,也是尊者?」蓮沁發誓,他真的不是嘲笑他,而是誠心誠意的發問。
「是這個身體太小!這裡對我壓制很大的!」鶴翎尊者小手叉腰,有些氣鼓鼓。
蓮沁點了點頭。
他要是說的是真的,那應該是連智商也一併壓制了,強行降智至七歲。
小鶴翎氣了一會兒,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有失身份,便呼了兩口氣,調整好表情,想顯得自己穩重些:「本尊是來守護你的,本尊算到你今日有一大劫,故來報恩。」
其實他自己連維持個人形都難。
鶴翎本是修真界一妖修,修為已臻至化境,很多年前算到自己神劫將近,為了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便急用自己的法寶,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