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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厲的血管裡突然凝結了冰霜。

王子厲：&ldo;你就這麼在意他？&rdo;

卿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他可是總教練，你的練習成果不給他看，讓他給你把把關，你難道還要閉門造車嗎？&rdo;

王子厲抿緊唇，面色冷凝。

卿玫輕盈地轉過身，面朝著他倒滑著。

&ldo;你是不是跟總教練有什麼誤會？&rdo;

他張開嘴，又閉上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ldo;沒有。&rdo;

他這種回答反倒讓卿玫更加擔心了。

卿玫怕他真對杜松有什麼誤會，影響訓練狀態，便儘量開解道：&ldo;其實，你們只看到了總教練對你們嚴厲，沒看到他頂住上面的壓力給你們成長的空間。&rdo;

&ldo;你們每一個選拔進來的運動員都經過他的手，都是他精挑細選來的，他對你們都充滿了期待。&rdo;

王子厲微微垂眸。

卿玫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朝王子厲眨了眨眼睛，拿出兜裡的手機，撥通了杜松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杜松懶洋洋的聲音傳來：&ldo;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躲在哪裡哭鼻子呢！&rdo;

&ldo;呃……&rdo;卿玫尷尬地笑了兩聲，&ldo;別說這個了，我要問你一件正經事。&rdo;

杜松：&ldo;嗯，你問。&rdo;

他似乎睡著了剛被吵醒，煙嗓的尾音輕飄飄地撩人。

卿玫看了王子厲一眼，卻見他一直低著頭。

她問杜松：&ldo;你對王子厲怎麼看的？&rdo;

杜松莫名其妙：&ldo;我們之前不是分析過嗎？&rdo;

卿玫笑了，&ldo;可是，今天他給了我一個驚喜。&rdo;

&ldo;嗯？&rdo;

電話那端傳來&ldo;悉悉索索&rdo;的聲響，杜松似乎坐了起來。

卿玫按下了擴音鍵，將手機放到兩人中間。

&ldo;他幹了什麼？&rdo;他聲音發沉。

聽到聲音，王子厲瞬間抬起頭。

她就知道他在意。

卿玫朝他眨了一下眼睛：&ldo;他將我為他重新編的自由滑完美地呈現出來了。&rdo;

杜松：&ldo;哈，我就知道這小子能做到，不給點他壓力，他根本就沒有動力。&rdo;

王子厲看向卿玫。

卿玫含笑問杜松：&ldo;你也承認王子厲是個天才吧？&rdo;

杜松輕哼了一聲，&ldo;畢竟是我一眼就看上的，又極力主張招進來的。&rdo;

卿玫慢悠悠問他：&ldo;你覺得王子厲能走多遠呢？&rdo;

杜松許久沒說話。

王子厲緊緊凝視著卿玫。

卿玫抓著手機的掌心有些濕。

此時，手機那段的杜鬆開口了。

他說：&ldo;至少會比我們走的更遠，他真是我等了好久才等來的良材，我自然要好好打磨他。&rdo;

卿玫碰了碰王子厲，讓他認真聽。

杜松笑了：&ldo;卿玫，你可要替我看好他，像他這個年紀的運動員心性不定，很容易被其他因素影響到運動狀態，你一定要避免他被影響，避免他……&rdo;

他頓了頓，&ldo;……避免他過於沉迷除了花滑以外的事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