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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個年代,蘇婉兒所做的是值得理解的,那個年代是可以納妾的,而她也沒有要求、也沒想過要取代王夫人,只不過是做個妾而已。她追求幸福的權利沒錯,可惜她看錯了人,就像當時的杜十娘一樣。但她是自強的,也決定了她同杜十娘不一樣的結局。
一直不看好賈政,像縮頭烏龜一樣,把問題都丟給了女人‐‐
越說越跑題了,不過剛剛想到一個詞:怨婦,這個詞用到王夫人身上再準確不過了,不過可能我是第一個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王夫人的。
王夫人從一個可憐的棄婦(也許不很恰當)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怨婦。她對金釧、對晴雯、對黛玉、對妙玉不都是典型的怨婦的行為嗎?
王夫人那個年代的人我們管不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但對於現在的我們則不一樣,我們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為生活中的一個挫折,一個可鄙的人,而改變自己生活中快樂的軌道。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ldo;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do;,也就是那句&ldo;黎明前的黑暗&rdo;,往往你最痛苦的日子,距離新的幸福的開始就不遠了。
七十五回(上) 春榮秋謝鮮花折磨
奼紫嫣紅中,那雪白的梨花開了,潔白如雪,這就是我心中的妙玉姐姐。
梨花般潔淨的妙玉就這麼走了,也正因為它的素淡、她的才情與孤傲,終遭這汙濁的社會所淹沒,如梨花般落入泥中,也回歸了自然。
那日,離開蘇州城的前一日,我去了妙玉的墳,也看到了那個男子,本來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但見了那個男子,我放棄了這種想法。
那個男子孤坐在妙玉、也就是蘇可可的墳前,不作聲響,就是靜靜的坐著。頭髮剃得光光的,一身黑色的衣服。就那麼痴痴的看著妙玉姐姐的墓碑。碑上寫著:愛妻蘇可可之墓。路上我已經聽說,這個男子縱然家財萬貫,仕途亨通,可他拒絕了這一切,放棄了這一切。其實他一直未娶妻子,早已暗戀了妙玉姐姐許久,可誰知終落得這種結局。
我不知道妙玉姐姐是不是會喜歡這樣的碑文,但想著漂泊了許久的妙玉姐姐終於安穩下來了,有了她自己的名份,我是否該替她高興?想到此處,我的淚就忍不住地流。
名份,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何其的重要?我從未想過。但我現在明白了,因為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應該有他(或她)的名份。因為每個人都有,也就未曾有多少人知道名份對一個人的生活的意義。
可名份對於妙玉姐姐而言,則有著不同的意義。因為她一生下來,就沒有名份。她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甚至他的父親是誰,她都不曾知曉。小小的年紀,就當作一個孤女扔到了寺廟。也許上天不該同她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一直追求著一塵不染的清淨地,結果上天給了她一個天大的嘲諷。她竟然是一個私生女,而且連私生女都不如,因為她竟然是一個歌妓的女兒。
她無路可走,那個他父親的家族逼得她無路可走。為什麼不說是她的家族呢?因為這個家族何曾接受過她?她的祖母,權且這麼稱呼吧,雖然事實上就是如此,可這個老人,看似慈眉善目的她,又何曾承認過她呢?不過最終她還是不怨這個老人,終歸在自己最艱難的日子裡,這個老人放了她一條生路。
至於那個男人,她應該稱作父親的男人,她無法原諒他。因為他的緣故,她才得以來到這個世上,可既然讓她來了,為何連個名份都不曾給她?那就何必讓她到這個世上忍受世人嘲諷的目光?一身潔淨的她竟然是這麼不乾不淨的來到這個世上,無論她自身如何潔淨,中無法擺脫這命運的安排。
妙玉姐姐選擇的路,我詫異,但終我還是理解了,她的那份高傲、自潔,讓她選擇了同她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