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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糖葫蘆!真的是冰糖葫蘆,原來是樹上結的!」
趙稚認了好久終於認出來了,急不及待地捧起果子,小心翼翼用細牙啃了一口。
那一刻酸得她快哭了。
身後的某人一邊給她擰乾帕子,一邊不厚道地取笑。
「傻小孩,是誰告訴你糖葫蘆樹上結的?」
說著他把擰乾的帕子遞還給她,走到她前面,隔空一掌擊到樹幹上,頓時,像落紅雨一樣,紅果子紛紛落下。
周斐之負著手微微側頭看她,眼睛長在頭頂似的,差遣她道:「把果兒撿起來,搬到伙房裡,爹就讓你嘗嘗糖葫蘆什麼味。」
趙稚一聽有糖葫蘆,急急忙忙用濕帕子包起一個一個果子。
最後周斐之嫌她撿了大半天還沒有他一個手掌那麼多,只得也彎起腰來幫她撿。
趙稚還在一個果兒一個果兒地撿,好不容易終於撿了滿滿一手帕,抬頭時發現他已經用外衣包了滿滿一大包往伙房裡扛去了。
「還不快些。」
眼看著他又再次撿完滿滿一大包扛著在面前走,趙稚才「哦」了「哦」,急急忙忙捧起一雙手能包住的小包果子尾隨其後。
「那個你辛苦了。」依誮
站在伙房裡,看著滿滿一桌兒都是周斐之扛回來的山楂果,她有些抱歉道。
「那還站著幹嘛?快去把果子洗了,把爐灶火給生了。」
周斐之把木桌上的果兒撥開一點,屈起一條長腿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桌上。
趙稚端著洗果子的陶釜走出去一步又走回來,盯著他看了好一陣。
「怎麼還不去洗?」周斐之單手搭著膝蓋上看她。
「桌子是用來擺放食物的,不是用來坐的。」小姑娘一板一眼道。
「那又如何?」周斐之斜眼看她,把另外一條腿也放了上來。
「你應該坐在長凳上。」她提醒道。
「不坐,凳上髒。」
這伙房如今用得少,只有木桌偶爾用來擺放鍋瓢餐具,雖然上來的時候馮高他們把這裡一切就清掃一遍了,但過去那麼久,除了經常使用的木桌外,長凳上也早已鋪滿了灰塵。
「可是,難道你以前閉關的山洞就沒有灰塵嗎?」小姑娘皺起小眉頭疑惑道。
「我會讓人進裡舖上厚厚的毛氈,防髒的。」周某人欠欠地支起腦袋。
趙稚擱下陶釜,用帕子擦了擦長凳。
「好了,現在可以坐了。」
周斐之向下睨了眼長凳,上頭除了被她的濕帕弄濕外,還沾了不少包裹山寨時粘上去的泥塊和草根。
「不坐。」他蹙眉,別過臉去不看她。
「不行啊,你一定要坐,你不坐我就我就」趙稚急紅了臉蛋。以前她爹爹說過,桌子是用來擺放的,凳子、椅子才是用來坐的。
周斐之被個固執的姑娘纏得煩了,一把從桌上騰來。
「算了算了,你爹不坐了,我去洗果子,行了吧?」
他三下五除二,將小陶釜裡的幾顆果子和桌上一大堆果子全倒落在一個大木盆裡,單手扛著到外頭水井汲水去。
後來周斐之把山楂果全洗了後,又自覺把爐火也生了。
原因是他在等趙稚生火,無聊時用腳踢起木柴,用手掌划起掌風將柴片得稀碎後,又遭趙稚說教了。
「不珍惜東西是會是會折福的!你可知道木柴是」小姑娘雙眸紅紅,握緊粉拳顫慄地對著面前高她一大頭的男子迎難道。
直到周斐之在鍋裡熱好了糖漿,還始終沒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怎樣一步一步落了小姑娘圈套的。
明明他才是她爹不是?
「哎!這糖怎麼變黑糊糊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