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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來二去,二人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至於袁夙回到樂安後,二人唯一的交集,就只在除夕拜年的書信裡。他會把雲之彼端上上下下全部問候一遍,包括膳房的李嬸,也包括自己。
此刻,重生後的自己竟要去給死對頭當貼身侍女。不,她決不能屈服於那個卑鄙小人。
餘璟雯一把抓住與孟夫人的手腕,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娘,我想通了,我確實不該一時任性,這殿選,我不去了。」
孟夫人差異道:「可是,這不一直是你的夙願嗎?即便是他不願娶親,你也要待在他身邊,這都是你說的。」
「女兒想通了,女兒現在的夙願就是能留在您跟爹的身邊,好好孝敬您二老。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餘璟雯濕漉漉的大眼睛,誠摯看著孟夫人。
聽了這話的孟夫人竟感動得留下了眼淚:「我的乖女兒,你若是能早些想開,就不會因此投湖威脅你父親,也不必遭這些罪了。」
投湖威脅父親?敢情自己重生,居然與死對頭有關。定是孟太傅反對女兒自降身份為奴為婢,任性妄為的孟清歌竟不惜傷害自己,沒想到自己會因此喪命。
這孟清歌雖肆無忌憚,倒也是個痴情之人。
餘璟雯拿出帕子幫孟夫人拭去眼淚,捋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娘,您別生氣了,女兒知錯了。」
「可是,這殿選名單已經交上去了,此刻,已經是回不了頭了呀。」孟夫人哭著說道。
「放棄參選頂多就是挨頓板子的事,娘親不必難過,女兒撐得住。」
「一頓板子?」孟太傅突然推門而入,不知他是何時出現在門口:「那就是欺君之罪,別說我跟你娘,整個孟家上下幾十口都要給你陪葬的。」
「老爺,你消消氣,咱們女兒想開了也是好事。」孟夫人安慰完孟太傅又來安慰餘璟雯:「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三日前你高燒不斷,他也是一夜未閤眼。」
「如今,你是非去不可了。」孟太傅冷哼一聲。
別說從小師尊對自己的教導,且說重生以來,孟夫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孟太傅嘴上冷漠,但背地裡也曾偷偷來看過自己,自己事小,可絕對不能連累孟太傅一家。
「那女兒若是故意落選,不就成了。」
「故意落選?此番君上的考題是製作一道桃花酥,可問題是君上根本不喜甜食。他的心思,沒人摸得清,你如何有把握?」
孟夫人也跟著說道:「你參選的事鬧得滿城風雨,若是落選,你的名節可怎麼辦,這日後,哪個人家還敢娶你啊?」
可這若是透過,才是自己噩夢的開始吧。
「爹孃放心,女兒自有辦法。再說了,女子也不是一定要嫁人的,若是一生鋤強扶弱,守護一方百姓,也挺好的。」
孟太傅被餘璟雯的這句話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聽聽,他說得這叫什麼話。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兒。守護蒼生,先守護自己吧!」說罷拂袖而去。
孟夫人拍著餘璟雯的肩膀安慰道:「這孩子,竟說傻話,哪裡有姑娘不嫁人的。你莫急,競爭激烈,你也未必就會中選,心先放寬些。」
時間來到三日之後。
大殿門外嘰嘰嚓嚓地匯集著一群女子,她們各自捧著剛剛在御膳房親手做得桃花酥,等候殿內的傳喚。
餘璟雯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昔日宿敵,餘璟雯當然知道,袁夙不僅是不喜甜食,他是對一切甜膩的東西都厭惡至極。
而這桃花酥恰恰是她的心頭好,所以手藝自然爐火純青。看著一朵朵桃花盛開在盤中,甜香四溢。最重要的是,這小小的一盤桃花酥,活活加了一整罐的白糖。就連餘璟雯這種嗜甜如命的人也承受不住,所以自己斷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