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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賢雖然難過,但還是微微點頭。
「這也太殘忍了吧。」景丞感慨道:「這簡直就是把傷口撕裂開來,讓他再承受一次傷害」
宋禾賢卻硬是扯出了一絲微笑:「沒關係,只要能讓我再見她一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萬一召來的不是周姑娘呢?」餘璟雯皺眉問道:「亦或是,她因為某種原因不願見你?如果我看見心上人沉浸在悲痛裡無法自拔,可能我也不願意見他,因為這只能徒增他的難過。」餘璟雯的眼神不自覺看了一眼袁夙,隨即迅速撇開臉
「畢竟,時間會治癒一切傷口。」餘璟雯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低下了頭。
「那不是治癒。是疼的太久,習慣了而已。」袁夙突然回答道:「除了對症下藥以外,心裡的傷是不會因為時間而消散的,不過是受傷之人將它藏起來而已,傷口一直都在。」
「哦,是這樣。」餘璟雯的兩隻手捏著手裡的帕子,揪成一團。
宋禾賢以一種驚訝而肯定的眼神看向袁夙:「先生竟能感同身受,莫非先生……」
「宋先生。」餘璟雯打斷了宋禾賢的問話。有關袁夙心上人的任何訊息,她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還是先說您和周姑娘的事吧,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好。」
「這就是當天發生的事情。」
「後來呢?」袁夙問道:「據你所說,你二人如膠似漆,為何只有你一人活了下來,周姑娘一家都葬身火海?」
宋禾賢抿了下嘴唇:「是我不好,是我沒護好她。」
宋禾賢回憶著:「當時,二樓的眾人一股腦兒地湧上來,人流一下子將我和予諾衝散了,後來,我被擠到床邊,不知是誰從背後推了我一下,我從樓上摔了下去,斷了腿。沒想到,我竟因此,苟活至今。也不知該不該恨那個推了我的人。」宋禾賢苦笑了一下。
的確,當時小婧用夢境向他們展示當天的情況時,宋禾賢是在地上,託著一條腿。而且時至今日,宋禾賢走路的姿勢仍然有疾。
「各位。」宋禾賢突然起身,託舉雙臂道:「各位的恩情,禾賢沒齒難忘,無以為報,還請各位受我一拜。」言畢,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行了一個大禮。
「宋先生不必如此。」景丞起身扶起宋禾賢:「我們乃修士,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正是。」袁夙起身,負手而立:「我有一位摯友,她一生都在遵循『鋤強扶弱,守護蒼生』,如今,我也算為了她。」
「敢問先生的摯友現在何處?天地之間竟有如此君子,宋某能否見一見。」
「他……」景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袁夙。
「她近日不便。」袁夙打斷了景丞的話:「她受了重傷,昏迷至今,待她醒來,我定為宋先生引薦。」
「好。」宋禾賢再次託舉雙臂道:「一言為定。」
待宋禾賢和小婧離開後,餘璟雯在房中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還是敲響了袁夙的房門。
「君上,君上您在嗎?我進來了!」
一進屋,正對上袁夙冰冷的表情:「誰準你進來了!」
「我剛剛在門口打過招呼了啊?」
聽了這話,袁夙更生氣了:「你那句話是詢問我意見還是知會我一聲?」
「哦……是哦,嘿嘿。」餘璟雯笑著抓了抓頭髮,之前在雲之彼端,袁夙就因為這事和自己鬧過脾氣,沒想到這這麼多年,他還是沒變。
是啊,他沒變,變得只有自己。
「你來做什麼!」袁夙的問話讓餘璟雯恍惚地回了神:「哦,君上,我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嗯。」
「我不是修仙之人不是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