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喝酒(第1/4 頁)
春雨不算大,只是細綿。
聽雨閣的窗戶開著,連窗的軟榻上睡著一錦衣少年,許是連日的費心操勞,少年眼下烏青明顯,呼吸聲平穩均勻,窗外綿雨正催人睏倦,讓少年睡得更沉。
謝辭和李忠明進來時所見就是此景。
他二人靜聲剛一坐下,榻上的少年眼皮動了動,醒了。
“怎麼樣?”因是剛睡醒,少年的嗓音慵懶輕緩且略帶沙啞。
謝辭卻沒急著回,只是問:“昨兒沒休息好?”
許宴知“嗯”一聲,隨即伸了個懶腰,人是清醒了,身子卻沒動,依舊仰面躺著。
她道:“昨夜黎仲舒說公文稽核有問題,我便去了趟戶部。”
李忠明問她:“吃過東西嗎?”
她搖頭,說:“查的怎麼樣?”
謝辭說:“我在酒樓找到一個送酒的小廝,上一次大理寺的人去詢問情況時他因為害怕就回家躲了幾日,見風聲小了才回的酒樓,我找他問過了,他說他看到了馬鍾河和趙閆爭執的全過程。”
“這小廝身材矮小,時常會躲在角落裡偷懶,那夜他照常去那兒偷懶,正好瞧見馬鍾河氣勢洶洶的來尋趙閆。”
“馬鍾河向趙閆討要設計圖紙,趙閆不肯給,二人就起了衝突,馬鍾河一氣之下就推了趙閆一把,趙閆本就喝了酒腳下不穩當即摔了下去。”
“馬鍾河連忙下樓去看趙閆的情況,這小廝只瞧見馬鍾河低著頭跟躺在地上的趙閆說些什麼,隨後捧著趙閆的腦袋,狠狠往地上砸。”
許宴知聽完靜了靜,開口道:“馬鍾河在戶部當差,他又不是工匠,他要圖紙做什麼?”
謝辭倒了杯茶,“這就是個疑問,好端端的,他二人原本是一夥的,為何因爭奪圖紙起了矛盾。”
許宴知莫名有些煩躁,抱著軟榻上的靠枕揉捏,“圖紙何其重要,馬鍾河應是想把圖紙佔為己有後把它當做妻女的保命符。”
“因為他很可能知道自己是會被滅口的,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為妻兒尋求一個庇護。”
謝辭皺眉,“嘖,查來查去,還以為會是突破口,沒成想還是堵死在這圈中。”
李忠明接話:“倘若他二人沒死,或許我們不會知道禮臺的事,祭祀那日會發生何事簡直不敢深想。”
“我總覺得事情還沒完,”許宴知轉動著扳指,說:“他們費盡心思難道就只是為了祭祀那日燒死我?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謝辭朝她扔了個蘋果,“怎麼?都要殺你了這事兒還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此番動作下來,卻只為了殺我一個人,這真的有價值嗎?”
李忠明剝著橘子,“沒準人家除了你還有別的目標呢。”
許宴知立馬坐起身,“我也是這樣想,萬一他們的目標不只是我呢?”
謝辭撐著下巴,“那還能是誰?你一直處於風口浪尖,我想不出他們除了你還會把誰視為眼中釘。”
許宴知再次躺下身,腦海中一下浮現東方令頤說過的話,他曾說祭祀那日無論臺下發生何事,她作為“神官”都不能中斷祭祀,更不能下禮臺。
祭祀的禮臺很高,就是為了能讓前來觀禮的百姓能看見,也就是說,禮臺最主要的是面向百姓,而屆時許宴知在臺上時一眼望過去的也只會是百姓。
臺下出什麼事,那不就是百姓會出什麼事?
許宴知面色凝重,“謝辭,得去拜訪拜訪護城司了。”
謝辭當即明瞭,“你是說百姓有危險?”
李忠明不解,“不是要殺你嗎?怎麼又扯上百姓了。”
許宴知揉揉眉心,“眼下我也找不出證據,可我隱隱覺得不對勁,這件事絕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