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隱有事端(第2/4 頁)
宴知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查他私營,她要查的是工部的賬,如今他被吸引了視線,工部的賬他就無暇顧及。
許宴知能查到工部紕漏自是輕而易舉。
以公論對錯,楊祿身為工部尚書難辭其咎。
而此時瑞陽王的戲已開唱,只需在其後推波助瀾,將戲文中的事鬧大,由此讓楊祿罪上加罪,他便翻不了身了。
饒是柯簡之有心要保,也是保不住的。
至於滁州,張戩尚未來信,還不知滁州情況,所派官員也才到任幾日,就算有信傳回也得等上兩三日。
茶香在唇齒間四溢,回味清甘。
茶湯漸溫,才回神她已靜坐良久。
她抬手側目窗外,清亮被濃雲遮掩,風聲催人。
要下雨了。
不知謝辭他們二人帶傘了沒有。
“大人,客來了。”
許宴知收回視線,清淡應聲,“進來吧。”
沈長安進屋來將傘放置一旁傘簍,他拍著衣袖水露,道:“這天氣真是,說下雨就下雨。”
許宴知又落目窗外,窗外風聲作響卻未有雨水。
她笑問:“你這是從哪來的?”
“城西,那邊早就下雨了。”
許宴知含笑為他倒茶,“什麼事要到城西去?”
沈長安摸摸鼻尖,笑意有些羞赧,“沒什麼大事,只是陪夫人去城西買東西。”
她莞爾,“原來如此。”
沈長安接過熱茶,“楊祿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就等著戲再唱大一些。”
他點頭,“楊祿這幾日忙著處理私賬,恐怕連替罪羔羊都已經找好了。”
他笑出聲,“只是他恐怕沒想到,費盡心思處理好一切卻是不查他私賬查公賬。”
沈長安落座桌前,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她,“你看看。”
“這是什麼?”
“我在頡州的同僚給我寫的信。”
頡州,乃滁州臨州。
信中多為友間問候,卻提及滁州兵備增加,他遲遲不得滁州刺史音信,恐滁州生變。
許宴知蹙眉,“滁州之異都已經到了臨州察覺的地步,朝中派去滁州的官員是刑部的張重聞張大人,張大人如何?”
沈長安道:“張大人忠厚,從不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性子不太好相與,”他頓了頓,又道:“其實像他這樣剛直之人,在朝中都不太招人待見。”
他說時又嘆了嘆,“在朝中也就只有周祺興那樣的圓滑才受人待見。”
許宴知淡淡,“未必,你不就一直不待見他。”
她道:“我擔心以滁州之異張大人壓不下來。”
“剛直之人多循規蹈矩,注重規矩禮法,可君子對上小人,自然是君子吃虧。”
“若小人更甚,君子恐有難。”
沈長安神色一肅,“可畢竟是領旨前往探查的京中官員,他們怎麼敢?”
許宴知抬眸靜凝著他,她指尖輕點案上書信,“天高地遠,既已生異,手有兵備,又有何懼?”
沈長安後脊一寒,“會不會是我們想的太嚴重,我朝國力且強盛,治下百姓尚富足,怎會兵變?”
“沈大人,滁州地遠,朝中治下必有不及之處,地方有意隱瞞民情,京中不察地方之情,日子久了民怨便會積壓,必生事端。”
“只是不該是這個時候生事。”
沈長安一僵,“眼下晉郕還在京中,若被他們知道我朝治下生異,捏準了朝中會將重心放到鎮壓之事上,反倒給了他們機會得寸進尺。”
他一拍桌案,“難怪我說使團的態度怎麼這般不平不淡,莫不是早就知道滁州有變故而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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