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難得閒扯(第3/4 頁)
先帝賜給我爹的一方寶硯給了別人,因為我那時跟人打架,我輸了,願賭服輸,要給對方一件東西,我瞧我爹將那硯放在一旁,他也不用,我就以為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便拿了去送人。”
“後來被我爹知道,差點家法伺候,好在只是用戒尺。”
靳玄禮低低一笑,“那方硯呢?”
“我爹說,既然給了人家,那就是人家的,萬沒有送出去再要回來的道理,他打完了我,就進宮請罪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御賜之物,別說是轉手送人,就是有一點破損都是要擔罪責的。”許宴知說著也沒忍住笑出來,“現在想想,我爹對我真夠寬宏大量的。”
李公公在他倆面前放了個小桌,又端來幾盤小菜和一壺酒。他二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坐在臺階上,許宴知說:“春蒐和春闈也快了,開春之事可不少。”
靳玄禮喝著酒,雙肩呈下沉狀,姿態鬆散,“春蒐就照以往便可,至於這春闈,朕打算讓許太傅主持。”
許宴知思緒飄散,沒頭沒尾冒出一句,“我想吃烤野兔。”
靳玄禮笑睨,“再忍忍,等西酈之事終了,春蒐就可以開始籌辦了,春闈你又不操心,屆時只准備春蒐就是。”
許宴知一拍腦門,“還說只閒扯呢,這才說了幾句就又開始聊政事兒了?”
靳玄禮笑笑,移開話題,“政兒與朕親近了不少,他都會同朕撒嬌了,只是朕怕自己太溺愛了他。”
她說:“三四歲的孩子不正是需要爹爹的時候嗎?你言傳身教總比故作冷淡的好吧?”
他點點頭又說:“嘉禾吵著要出宮,她說是歷練,朕不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能出去歷練什麼?”
“太后近日都在禮佛,朕想著她蛇蠍心腸卻時常敬拜神佛,不會遭天譴嗎?”
“喬賦笙話比以前少了許多,沒以前那股子調皮勁兒了,同朕也說不了幾句話。”
“李公公的嗓門兒真是大,每回上朝朕都在想他為何嗓音如此洪亮,說到上朝,朕回回瞧見你與旁人交頭接耳,朕都想聽聽,你有什麼話總是說不完。”
“前幾天的摺子都是讓朕廣納後宮的,朕統統打回去了,這些大臣自家的事都一大推還非要來操心朕的事。”
“還有好幾個知府不遠千里送來的摺子就是為了問朕身體如何,還有他們記流水賬一般的日常生活,朕看得甚是無趣。”
許宴知靜靜聽著靳玄禮說話,他太久沒說過這麼多話了,許多事他都無人可說,只有在許宴知面前才得以卸下。
說到這許宴知也沒忍住插嘴,“那些官員呈上來的自檢書,我也是看得頭都要大了,了無意趣還長篇大論,當真叫人看得睏乏。”
靳玄禮話鋒轉的快,他問許宴知,“你在雲清學宮過的如何?”
她挑眉一笑,“最是暢快恣意,我時常到山上獵野味,與師兄弟們說笑打鬧,無聊了就去逗逗虛清老頭,他這老頭不禁逗,一逗就得追著我打。”
“你還別說,來了京城,遇見謝辭他們,倒讓我有了在雲清學宮的感覺。”
“那春蒐你給朕烤野兔子吃,朕還沒吃過你烤的野兔子。”
許宴知爽快應下,“你這宮中甚是無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屆時趁著春蒐,你大可放縱一回,我與你喝個不醉不休。”
靳玄禮想了想,認真說:“那得等天色晚些,白日裡盯著朕的眼睛可不少。”
許宴知夾了小菜送進嘴裡,“這滷牛肉不錯。”
靳玄禮戳戳她的腦袋,“你這人,想法總是跳的這麼快。”
許宴知又說:“你說我爹這會兒在作甚?他會不會知道今日朝堂有這麼多人彈劾我?”
“你爹在學宮自然是在教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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